可谁知,这破地方,还能有比他更有气派的人!
谷择齐不服,摇着他那把折扇,特意将挂在扇尾那块上好的玉佩露出来显摆,清了清嗓子开始他的表演。
“天下病症,其实都可说是毒所致。体内的毒,还有这风里雨里带出来的毒。(ps.这里的毒搁在现代就是病毒的意思。)若要比医术高低,不如咱们就比毒吧。半个时辰内我们二人各制毒一份,互让对方饮下。看谁解毒时间更快,如何?”
杜双笑着应了,谷择齐自说自话要和她比试,又定好规矩,看来也没想给她什么选择。
不过她有何惧?这世间,医术她还不敢自称天下第一,但是使毒怕是没几个人比得上她。
谷择齐看他笑的温润如玉,风轻云淡,气的握紧扇子的手都勒出红痕。
那么嚣张,本公子马上就让你颜面扫地!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互相交换了瓷瓶,饮下。
一炷香之后,谷择齐吐了口血面色青紫冷的瑟瑟发抖,杜双把解药喂给他。
至此,杜双成了军医里的牛旌辉,无论是沐浴还是用膳,都是先按着杜双的意思。
有能力的人,在哪儿都不会被埋没。除非你想刻意掩饰。
杜双不张扬跋扈,不代表别人惹到头上他会一笑而过。她于祝小秋是主,祝小秋习惯收敛本性,她则可以任意表现自己。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被人敬畏就能得到好的了。
低眉顺眼做事情,她怎么能吃到这等膳食,又怎能有权利一个人沐浴?
————
战事紧急,上头急于用人,这次也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将兵练出来。
时间紧迫,压力大了,新兵负荷也就重了。
很多体质不好的人,练完一天全身都如同散架了一样,没有一处不酸痛的。
每天都能看到一群唉声叹气的人在药房排成长队,领了那治跌打损伤的药回去敷贴。
祝小秋也去,他没伤,他就是想抽个空看几眼杜双。
排到他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杜双捏了捏他的手心。祝小秋指腹磨出了薄茧,指甲缝都没洗干净黑乎乎的,有点像刚捡了他那个时候。
杜双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小家伙长大了,现在很能干了。
趁天色暗看不清动作,她快速低下头在祝小秋手背上亲了一口。
她也很想祝小秋,晚上跟一群大老爷们睡在一个屋子里,没有祝小秋给她当抱枕,还要听一声比一声响的呼噜,不塞耳塞都睡不着。
祝小秋眼眶一热,握住杜双的手紧了紧,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没有时间给他们温存,短短几瞬间,祝小秋就接过杜双给他特制的药的,起身离了。走了几步,他回头看,杜双开始给下一个人拿药了。
一身白袍在黄昏中显得格外显眼,杜双抬头看到他站在远处,就展颜给了他一个笑。
啊,那个举世无双的人,是他的大人。
祝小秋攥紧了拳头,忍住想快步上前亲吻他珍爱的人的脸庞。
他深呼吸了一口,阴沉着眸子转身离去。
听说,训练他们的军官,是独自住在一个帐篷里的。
祝小秋抿紧嘴唇,看来不能一直默默无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