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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预感通常很准。
只是在我第四次睁眼看到白色枕头的时候,我发出了一声无比惨烈的哀嚎。
上帝,我的右边肩颈简直痛到起飞。
我的右手甚至抬不起来,我只好单手撑着自己从床上起来,至少剧烈的疼痛还是有那么点好处,让我在睁眼的瞬间清醒过来。
好吧,我应该想想为什么这次循环周期拖了这么久,真正的循环节点是什么。
作为一个大学专业选了文学的一名咸鱼毕业生,我不认为自己核桃仁大的大脑cpu能够处理这么魔幻的一个问题。
但其实穿越这件事本就足够魔幻。
可能我核桃仁大的cpu处理不了这个问题选择了忽视,而我这几次面对穿越的态度好像也超越我本人拥有的冷静水平了。
我的理智拒绝思考,我得做点打破理智的事。
卧室里的落地窗是全封闭的,所以我来到客厅,打开了四扇窗户其中一扇。
谢谢没有装防盗窗习惯的美利坚建筑商成全。
——我踩着沙发配套的小脚凳,翻越窗栏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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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美利坚出品过很多部《人的xx种死法》影视,尽管我没有看过,但我觉得跳楼怎么也得是其中一种。
虽然不会有人问,但我还是想说,我不推荐这一种。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状态。
疯了?魔怔了?还是内心的抑郁或黑暗因子厚积薄发倾泻而出了?
总之我比土拨鼠之日里的主角崩溃的早多了。
可能因为《土拨鼠之日》是喜剧电影,而我是纪录片吧。
现在是早上八点二十六分,我醒来四分钟以后。
斯塔克大厦上方的传送门在十二点十四分左右开启,大概半小时后一只铁皮蜥蜴人会打破落地窗冲进来。
距离我最近的机场是拉瓜迪亚,车程约半个小时,我能赶上的最近一班飞机九点四十七起飞,下一班在十点二十五。
十点二十五起飞到吃饭大概是十一点左右,神盾局飞船的残骸砸在飞机上。
也许是残留的器官破裂的痛感将我同样破碎的理智拼了起来,我居然在起床十分钟内想了这么多。
死亡的确是循环触发条件之一。
那么是那个护士给我换的输液出了问题?所以我感受到的心悸其实是某种致命毒物所引起的?
可就算真的是这样,那么我昏迷近一个月又该作何解释?
我又是因为什么遭到神盾局的注意?
在小卖店睡得那一晚足以让我确定活着并不是脱离循环的门钥匙,那到底为什么被外星武器击中的我没有触发循环?
我的确没死,没有死于外星武器。
那么我为什么没死?
那一击足够致命,真的,我用受击时全身的感官保证。
不行了,我觉得大脑负责处理信息的核桃仁要炸掉了,如果人类真的会因过度用脑脑袋爆炸的话。
穿越漫威的第五个第一天,我迫切地希望自己能一死为快,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