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出去的,这个logo太显眼了,”我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类似但是绝对没有品牌的灰色外套,“换成这个吧,我保证你现在把它套在身上等下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在店员的注视下走出大门”
纽约的二手商店面积该死的大,以至于我们两个女初中生在服装区挑挑拣拣了半天都没有人注意到。
嘿,这段儿是不是挺像风雨哈佛路的。
哦,顺便我忘了说了。
我现在真的叫兰萨·李了。
坦白说在福利社睡醒后的第一个早上,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的我多少有点ptsd了。
镜子里居然是一个混血。
我都快忘了我原本长什么样子的时候,镜子里的混血面孔对我笑了笑。
她说:你看我像不像你和埃斯佩兰萨生的?
我水仙我自己了。
———
在公立高中读完十二年级之后,我背着全部家当住进了布鲁克林的一间联排公寓。
钱是我自己挣的,不是超能力带来的钞能力。
小学档案丢失,初中至高中的六年蝉联校内top3,拿过大大小小的文学创作奖、美术创作奖,甚至还有一次计算机编程项目奖(谁大学的时候没有print过hello world呢?)。
这个世界还没有python,虽然我开发不出来,但是因为我会if/for/while,所以我蹭进了一个项目小组。
在这个没有人有超能力的正常世界,我觉得用超能力有些..无耻(?)
fuck me.
去我的道德感。
我现在在一家it公司做前端ui设计,年薪三万刀。
说一点比较了不起的事迹(至少在我看来了不起的事迹),亚马逊和sixdegrees的ui设计是我做的!他们甚至花钱买下了我“设计”的logo!
在谷歌还是红彤彤的backrub的时候,亚马逊的那个笑脸箭头就已经挂在亚马逊logo上了。
嘿嘿。
我终于迎来了二十一世纪。
然后事情变得不妙了起来。
经济泡沫之后漫威濒临倒闭,《钢铁侠1》居然在2001年上映了。
我开始担心那个已经模糊在我记忆里的2013年。
那个我坐在昆机里,和还不是黛西约翰逊的斯凯面对面的2014年。
我在三十岁(大致三十岁)的时候报了格斗俱乐部,只学善用的话能够致死的招数。三十五岁神盾局特工上映的时候开始逐集无倍速观看,我还去看了油管上的解说视频。
当然我也没漏掉漫威电影宇宙。
埃斯佩兰萨被神盾局抓捕的日期是2014年1月23日。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For god s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