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午节的前一天晚上,魏灵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来明日要包粽子,但还没有泡好米,翻身起来就要去厨房泡米,魏夫人她们拦也拦不住。
魏灵拿起外衣往身上一披,从外面的连廊往厨房走去,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听到浴房的位置好像有人在说话,她随手抄起一根柴火,蹑手蹑脚地走近。
里面的人好像要走出来,魏灵抬起手就要敲下去,突然手被抓住,整个人被往前一带,扑到了那人的怀里。
“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是崔珩的声音,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还有干净的皂荚味,发尾也有些湿。
“怎么是你?只有你一个人吗?”魏灵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就要探头往里面看,“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和你说话。”
崔珩无奈把她拉回来,“这是浴房,你就乱看,万一里面的人没穿衣服怎么办。”
“又不是我没穿,反正我不吃亏。”
听着她的逆天发言,崔珩脸都黑了,对里面开口道:“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
从浴房里走出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少年,面部扭曲,能看得出来是很想笑但必须忍着。朝着魏灵拱手行礼,“姑娘好,多谢姑娘救了我们主子。”
魏灵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崔珩,好家伙,你的马甲要掉了嘛。
崔珩看这她那滑稽的样子,无奈的开口:“他原是我家的护卫,我家出事后,本来他们几人护送我逃出来,但是路上追杀的人太多,走散了,后来我又受伤,就没和他们联系,今日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云沥愣了下,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我们不该来找你,他嘴唇动了动,看崔珩的脸色,没敢再说话。
“他要住在这里吗?”魏灵开口打破了沉寂。
“不用,他马上就走。”
听到崔珩发话,云沥马上应到:“是,是,我得去通知其他人,主子这几日还得麻烦姑娘您。”
云沥咻地就没影了,魏灵看向崔珩,“他们要来接你回去吗?你还有地方去,是回去报仇吗?”
“嗯,只是通知他们我在这,我暂时不走。”还戏谑地看着魏灵说:“还得靠阿灵姑娘给口饭吃。”
魏灵懒得搭理他,去厨房舀米用水泡上,就跑回屋睡觉去了。
端午节那天,魏灵送完货,在东市看到一个羊贩子,她走过去问了问,发现人家只整只买卖,一只羊价格肯定不便宜,而且买回去吃不完,她连价格都没问就打算走,走的时候看到一只母羊好像正在哺乳期。
魏灵指着那只母羊开口,“老板,这羊有奶吗?羊奶卖不卖?”
羊贩子回答:“这是刚生完小羊没多久的母羊,奶水多着呢,姑娘家里要是有产妇,尽可买这只回去。”
也是只卖羊,不卖奶,要价二两,魏灵她们身上除了今天满福楼结算的三百六十文,还要减掉刚刚买了肉和其他菜的钱,明显不够。
她又回满福楼找许掌柜借了二两银子,回来把母羊牵走了。
从镇上回到家,发现云沥又来了,这次还有另一个叫云枫,魏夫人跟魏灵她们说云沥、云枫是崔珩的朋友,她邀请二人留下来一起过端午。
魏灵也没什么意见,把今天买的肉先卤上,然后指挥云沥他们几人洗粽叶、劈柴、挤羊奶,魏夫人说她这样无礼,想阻止,崔珩直接开口说,“没事,让他们干,闲着也是闲着。”
当魏夫人她们几人在包粽子的时候,魏灵又想做点别的,现在有劳动力了,打发鸡蛋什么的也不是难事,有了做卤猪头肉成功的经验,现在魏灵对自己的厨艺非常有自信,比如今天她想试着做个舒芙蕾,毕竟,家里几个人好像还都挺爱甜品的。
说干就干,魏灵让云沥别包粽子了,给自己帮忙,魏夫人以为她又要捉弄别人,赶紧拉住云沥,“阿灵,你不帮忙包就算了,在这添什么乱。”
“阿娘,我不是,我没有。”魏灵直接一个否定三连,“我是突然想到一个甜品方子,想做出来给大家试试。”
听到她这么说,魏夫人放心了点,放云沥去给她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