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玩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味儿,怎么小肚子胀胀的,热热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裟罗爬上去,跟萧无秽脸对着脸,瞪大眼瞅了会儿,视线定格在她淡粉的唇,跟前几次饿狗抢食的凶残架势都不一样,极轻,极柔,裟罗以唇覆唇。
萧无秽猛地睁开双眼,握住裟罗手臂。隔着单薄的纱衣,其下肌肤之细腻柔软,夺人神骇。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那香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理智,她抵抗得艰难。她常自省,萝卜坑师姐妹三人,为什么只有她?
不错,是她心里脏。
“你为什么亲我?”少女音色嘶哑,模样有些委屈。克己复礼、存心养性,萧璃把她教得很好,她是掌门首徒,还是无忧和空空的师姐,是她们的榜样和标杆……
三百余年,她从未行差踏错。
鼻尖发痒,是裟罗垂散的长发被风扫动,眼眶泛起湿润,是对美本能的追寻,对整个师门和师尊的羞愧,对裟罗的无奈,还有委屈,心底深深的委屈……以及可耻的情动。
裟罗似乎读懂了她眼底的千般无奈,万般纠结,缓缓松开了捆住她手腕的藤蔓。
萧无秽双手握住裟罗肩膀,黑眸闪烁着脆弱的晶莹,“你为什么亲我?”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三番五次戏耍她,居高临下,欣赏她的难堪。
小面条哭了!裟罗一下有些着急,她为人虽不怎么样,四处横行霸道,惹是生非,吃里长家的鸡,偷看里长老婆洗澡,还抢走里长儿子的糖葫芦……
可她、可她。
裟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可以替自己开脱的借口。
可她的眼泪却让她心痛。
裟罗“哦哦”两声,赶忙去哄,“乖乖不哭哦不哭哦——”
“你为什么亲我?!”萧无秽拔高声量,她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裟罗急忙捂住她的嘴,“哎呀你干嘛凶人家。”
开不了口,一张嘴,就会亲吻到她的掌心。
萧无秽用力瞪,眼皮撑得鼓鼓。
裟罗盯她一阵,觉得可爱,俯身去啄,温热唇瓣擦过她颤抖的睫毛。
于是,理所应当,尝到她咸涩的眼泪。
双眼蓦地发亮,裟罗下意识挺身,随后疯了似开始舔她。
泪,来自血液中的水份,是人之精华,情之桥梁,裟罗早试过了,是大补!
萧无秽内心绝望。她推不开,也不能推,她质问,更无人应答,裟罗只是一个劲儿舔她,舔得她满脸口水。
或许,对裟罗来说,她的痛苦并不重要。这妖女只是单纯贪恋她的身体。
止泪,确实没什么好伤心的,从头到尾想不开的只有她一个。
如老僧入定,萧无秽对付裟罗的办法也简单,躺得平平,一动不动如死尸。没法拒绝,不主动是她最后的底线。
“没有了。”裟罗指缝沾染的少许泪液也舔干净。
她目光期待,萧无秽横臂擦了把脸,转过头去。
来日方长,裟罗并不贪心,心满意足趴在她胸口,“你喝了我的水,我也喝了你的水。”
是了,萧无秽险些忘了。她挺身坐起,神态冷漠,“那我们扯平了。”
“你喝了我三杯,整整三杯!”裟罗三根手指头竖在她面前,“而我只喝到三滴。”
三滴和三杯,确实还不能扯平,收集花蜜并不轻松。
“可我没那么多水。”萧无秽为难,她得哭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