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你是我三年后就会认识的男朋友，现在你让我去喜欢别人，难道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吗？你这么喜欢头顶有点绿？”

「……那确实有些怪怪的。」陆兰濯何尝没想过这些？只是失败了9次，这是最后一次，还是来到他们从来没认识过的时光里，他便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稍微去试一试改变她的命运轨迹？

比如不要每次都这么坚定地选择他，去选择别人，毕竟她身边并不缺优秀的人。

他理所当然希望这最后一次机会能成功并且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没有事情是必然发生的，他又想着如果……她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话，比如她现在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么这蝴蝶的翅膀扇动出来的暴风是不是能改变将来？

他只是想做两手准备罢了。只是现在看来谢灵韫并不愿意。

他无谓强迫她。

“所以以后不要这样了。”谢灵韫再次强调。

「小谢……」

“阿灵，我是韩白焰，你能听见吗？”陆兰濯刚想对谢灵韫说一些什么，但韩白焰的声音便从耳机里传来了，似乎还有点焦急。

谢灵韫顾不得和他说话了，立即应声：“能，有什么情况吗？”

“你给我的那户地址，要找的那个女子不在家了，她家里人也在着急找她。”韩白焰也不废话：“还有，我发现这户人家不是死了小孩吗？但是连孩子一张遗照都没有，这家人的老人也是支支吾吾忌讳如深的，我觉得不对劲。”

“这样子……”

「小谢，暂时不要说话，我感觉到有不妥。」

陆兰濯突然出声，谢灵韫也不敢说话了，歇了一会儿居然听见身后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开的速度还奇快无比，谢灵韫立即回头看去，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车里开始全速往前冲，脸部表情莫名狰狞，不知道她在想着一些什么事情，让谢灵韫愈发觉得诡异。

只是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车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正是她认为的凶手可能会杀的第四个人，也就是韩白焰刚刚去了她家想要找她却是找不到的那个用了精神病来逃脱自己罪行的女人。

谢灵韫几乎想也不想便开车跟上前去，她没时间去等韩白焰了，只得对他说：“我遇到了女户主了，她正开着车不知道去哪里，我觉得她的精神不是很对劲，更加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我还是先开车上前去看看她的情况再说。”

“你自己一个？”韩白焰立即紧张起来：“具体要去哪里？朝哪个方向去？我开别的车跟上你！”

他说着看见旁边有个外卖小哥下班不去送货了，也便临时征调对方的车跟上谢灵韫。

谢灵韫报了一个方向，她具体也不知道对方会去哪里：“我觉得她很可能往西南天青区的方向去，但是去那边做什么我并不确定。现在我是怕凶手随机报复，那是真的麻烦了。”

“好，你先跟着不要着急，记得注意安全。”

“行。”谢灵韫也不和对方多说，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对方，青桐市靠海，是一个港口城市，码头众多，天青区便是一个码头不少的地方，来往船只密集，加上晚间有台风即将登陆，山雨欲来。

那名杀死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年轻女子名叫王淑蕙，车速逐渐加快，甚至闯了红灯，差点引起十字路口几车相撞，看着都惊险。

陆兰濯也是逐渐紧张，总觉得今晚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偶尔，而是凶手专门给他们上演的一出好戏，目的还是为了挑衅警方，向他们表明他的态度。

他不断提醒谢灵韫去注意路况，躲过了几次之后还是亮起了警铃去抓人，这样安全情况就大大加强了。

终于王淑惠将车子开到了窄巷里，前面是一个通往大海的码头，灯光通明，天上乌云密布压得极低，滚滚而来，大风将树木吹得四处都是，树木发出的呜咽声遍地，街上空无一人，如此恐怖的氛围已经拉满了感觉。

这期间陆兰濯从车里消失了一趟，但他很快又回来了，口吻已经极其严肃：「小谢，王淑惠应该是想开车撞人，前面不远处的一条电线杆上正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被绑住，她的目标很可能是他。」

“什么？”谢灵韫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开车开这么远就是为了要撞死一个小女孩？”

「这很可能是凶手的安排。」陆兰濯并不确定，每次重来凶手所杀的人都不一样，杀人方法也不一样，但是，在凶手消失之前，他所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而这次，如果真的是凶手指使王淑惠开车撞人的话，那么那个小女孩也会无辜到哪里去。

“我……我现在先试着去逼停那辆车，”谢灵韫无法多问，“不然又要没了2条人命了。”

「好，一切小心。」

陆兰濯没立场去阻止她，只是在谢灵韫提速要往前逼停那辆车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来的一颗子弹就直直地往谢灵韫的车胎上打去，尖锐的刹车裂鸣声传来，陆兰濯屏息，抬眼往车外某个方向看去，与躲在暗处的凶手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