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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捷克狼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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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鲤怔愣于原地。

反应过来,笑容漾起来,向女生告别:“我男朋友在等我,以后再聊。”

她抬脚向符叙的方向走。

近了,颇显亲密地挽符叙胳膊。白裙女孩识趣地不再纠缠。

“我哥又交新女朋友了?”女孩离开,酒鲤便立即抽回胳膊,脚下不动声色后移,符叙盯着酒鲤默默远离了的鞋跟,说。

酒鲤“嗯”了声:“你哥女朋友想跟你哥结婚,以为她自己被骗婚了,找到我这来问我和符深关系。”

两人之间对话微妙停顿,她又道:“爷爷病情不好,对联姻这事又逼得紧,我们是假结婚嘛,就给她解释了。”

她思忖着前日符叙去她家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事。

符叙没回话,便又是默默的漫长的谈话间隙。

酒鲤从随身背着的包中取出符小晚那件白t,还有符叙那枚遗落的戒指,用纸袋子装好了的:“小晚短袖,还有戒指。”

符叙接过,提在手上,没打开看,依旧没有下话。

两人默默静立,酒鲤说完这句,更觉尴尬,她开始没话找话:“符小晚那短袖上有明星签名?”

悬日很快隐退,路灯依次亮起,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拉长。

半晌,符叙说:“没有。”

“……”

好像害怕酒鲤没有听清楚,他解释道:“符小晚那件短袖上没有明星签名。只是为了名正言顺见你,找的借口。”

“……”

酒鲤以为她说错了话。

又或者,可能她耳朵不好,听错了。

日落彻底退却,符叙的身形很高,西装身影修长匀称,在昏黄灯光下投出模糊的剪影。

他低目,而后抬眼,看向酒鲤,风撩动他的短发,有种令酒鲤无从拒绝的魔力:“要不要喝一杯咖啡?”

Mon里此时客人稀少下来。

大街上霓虹亮起,车灯闪烁流动,像一条条明亮璀璨的流星。

符叙点了杯美式。酒鲤没什么想喝的,于是点了和符叙一样的。

咖啡上来,他拿勺子轻轻搅动。

两人的位子是酒鲤下午来挑了那一个,符叙随便竟也挑了这个。

酒鲤本来以为一夜情后两人再单独相处,肯定能尴尬地抠出一层大平层来,但现下他们二人就这样静静坐着,时空于一种熟人之间的静默中缓慢流动,她倒觉得还好。

心里自昨天约好见面时间起便蠢蠢欲动的莫名惧怕情绪渐渐偃旗息鼓下来。

起码对方是符叙,她觉得还好。

“本来下午正常下班的,但公司突然有紧急情况。”符叙说,“所以迟到了。”

酒鲤眨了眨眼:“没事,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事干,工作室那边我往后估计都不会再去了。”

符叙说:“池宁不是找你说剧本?”

酒鲤停顿,再眨一下眼:“哦,那个,不着急的。”

符叙:“嗯。”

咖啡喝完,酒鲤心静了不少,两人一同出门。

符叙问可以走走吗,酒鲤说行。

行过一小段路程,快到跨江大桥那边,江水的声音在夜色中一下一下的,仿佛浪花拍着耳边似的,他们离得远,更像轻轻晃动的吉他弦的声音。

风里夹杂着热浪,符叙说:“我爸对于联姻其实没我们以为的那么顽固。”

酒鲤没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爸只是想让酒家和符家延续他和酒叔叔当年的情谊。”下弦月高悬,月翳明暗映在符叙脸上。

他无意拨弄指间尾戒,嗓音懒而沉,仿佛不过闲言淡语:“也可以不是弟弟,酒小姐要不要考虑我?”

“……”

今天第二次惊讶,酒鲤觉得她脑子即将给烧没了。

“酒鲤,”符叙道,“我们也可以逢场作戏。”

“相比于符深,我明显更合适,不是吗?”

“……”

这是……在和她谈交易?

还是,想从上一段破败感情中快速走出去?

亦或,酒鲤想起她看过的狗血连环剧,是为了报复他前女友?

但符叙的神情很正经,酒鲤视线定格在他有些微卷毛的短发上,往下,看到他的眼,眼尾微微下垂,眼珠漆黑,鼻梁很高,在右侧脸颊处留下一方深色阴翳。

脸部线条却又冷冽,让酒鲤想起从前爷爷家养的一只大型捷克狼犬。

酒鲤眼睫垂下。

她并非是什么喜欢夺人所爱的人,也并非囫囵吞枣可以随意消遣别人感情,相反,酒鲤自觉她这人这些年虽看着懒散和气,但对有些事情仍保留着一种颇执拗的态度。

用她妈的话来说就是——死心眼、眼里含不得沙子。

上回醉酒纯属意外中的意外,若只因为她和符叙有了关系,或因为符爷爷,他们二人便就此在一起,酒鲤心里过不去。

对方是符叙,符叙又刚和女友分手,过不去的这道坎便更像喜马拉雅一样,拔高得直冲云霄。

酒鲤在想她应该用什么措辞来拒绝。

……不能直接拒绝,当然更不可能直接答应。

还不如早两天就走掉。

“……”

酒鲤脑仁疼。

“我们要不先冷……”

她话未说完,被符叙打断:“我和温妍根本不认识,不知道云姨怎么就认定我和她有关系。”

“……”

符叙和温妍没有关系?

酒鲤又一愣,口干了干,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在撒谎骗她?……但符叙好像没有理由拿这种事情来撒谎骗她。

她抬起眼,符叙投来向下的目光:“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

……

直到前一秒,她确实一直认定符叙和温妍交往过,不仅如此,她还一直敲定了这两人曾经爱的死去活来却感情破裂,分离后又彼此思念却谁也不肯服软。

脑补过好大一场大型都市恋爱剧集,并为此十分愧疚。

但现在,这场以be结尾的爱而不得的恋爱悲剧,貌似确实……并不是真的。

符叙确实,没有必要骗她。

心底稍许轻松,但酒鲤很快又回味起符叙刚才说着假装夫妻的话,心里的千斤巨石再次沉甸甸地压上来,她张了张口:“啊……我早上才听温妍说她最近失恋了……哦,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

“我上高中早了几年,”符叙说,“我们不是高中同学。”

“……”

“……假装夫妻,咱们两个绝对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符叙看过来,盯紧酒鲤,“酒鲤。我不是小孩子。”

“……”

“符爷爷病情折腾不起。”酒鲤开始打亲情牌,“符爷爷也已经认定了我和你哥,他思想又顽固,身体情况又不容乐观……况且,”她停顿,下定论,“你和符深不一样。”

空气停滞了几秒。

符叙像是被气笑了,他发出很短一声气音,和着远处传来的浪花拍打的声音,酒鲤听得模糊:“……我爸才不在乎到底是谁和谁。”

“……”

酒鲤觉得这孩子简直太不懂事了,哪怕找个台阶给她下下呢。

“酒鲤。”符叙很郑重地叫她,“不要逃离话题。”

“……”

只此一句,酒鲤再想说什么话,彻底堵在了嗓子里。

林箬说的对,酒鲤大脑高速运转中突然想,她并不是符叙的姐姐,而符叙也并不是她的弟弟。

除却她自认为的那层关系,她似乎从没有问过符叙是怎么想的。

她想起她十八岁那年的夏日,闵时暮的爸爸因故意伤害罪入狱,司云苑在医院住了整整一月的院,身体终于有所好转后,酒鲤的生活在几个月不歇的事故中终于能有空闲下来。

闲下来想想她自己往后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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