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陷入在梦魇中的沈子俞额头上布满了密汗,他看见尤博文满身是血的站在床前,尤博文的目光温柔缱绻,望着沈子俞的眼眸中有贪恋和不甘。
沈子俞想要问问尤博文去哪儿了,可是他却发不出声音,更动不了。
“别走。”一声惊叫,沈子俞睁开了眼睛,他转头对上了徐念娇眼含泪光的双眼。
“妈,我怎么了?”沈子俞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发烧了。”徐念娇的眼圈很红,她轻抚了抚沈子俞的脸颊,再也忍受不了心痛的情绪,泪水奔涌而下,“子俞啊,妈妈求求你,忘了博文吧。”
沈子俞脸色惨白,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蓄积的泪水砸落在手背上,“我不能答应你。”
沈子俞闭上眼睛,如果发烧能让他看见尤博文,那么就烧死他吧。那个梦让他惊悸不安,他很害怕,他怕尤博文遭遇不测,他宁愿是尤博文薄情寡义的抛弃了他,他不敢想尤博文会出事。
黏腻的血液糊了尤博文半边脸,刚哥很会折磨人,他总是在尤博文的极限下反复折磨他。
尤博文低声嘟囔着什么。
刚哥捏起尤博文的脸颊,笑的一脸邪恶,“你是我见过骨头最硬的。”
他将一瓶药水灌进尤博文的嘴里,“过了今晚你就知道女人的妙处了。”
刚哥打了个响指,“带他去玩。”
尤博文被人拖拉扔进了一间屋子里。
满身血迹的尤博文吓的屋里的女人不敢上前。
尤博文脑袋昏沉,他的身上有些燥热,他清楚自己被下了药,竟然敢用这种肮脏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他。
尤博文起身,吓得女人连连后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浑身是血的被扔进来的。
尤博文摇晃着走到桌旁,他将水杯打碎,拿起碎玻璃,往自己腿上的伤口狠狠一扎,一声低吼,汗水混着血水向下滴淌,他需要疼痛帮他保持清醒。
女人被吓的想要跑,尤博文像是地狱里的罗刹一样凝视着她,女人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不敢动。
“给我水。”尤博文滑坐在地上,他咬紧牙关,又朝伤口猛扎了一下。
女人颤抖着将水拿给尤博文。
尤博文大口的将水饮下,可还是觉得嗓子很干,浑身燥热,他的时间不多了,“去把刚哥引过来。”
女人打开房门大喊道:“杀人了。”
门外的看管很快跑了过来,尤博文使出力气擒拿住一个看管,他将玻璃抵在看管的脖子上,“带我去找刚哥。”
其他人想要上前,尤博文划破了看管的胳膊,看管大叫一声,其他人便不敢贸然上前。
“带我去找他,不然下回划破的就是你的脖子。”尤博文凶狠的面容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此时刚哥将人聚集在阶梯教室里,他要给这群小兔崽子绷绷弦,敢惹事就要付出代价。
咣当一声响,一个男人破门飞了进来,摔倒在刚哥的眼前。
尤博文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前,阶梯教室里静极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的一幕震惊了。
尤博文凶狠的扑向刚哥。
闻声而来的看管们冲了进来。
“妈的。”李未扬被尤博文的样子震惊到了,他踩在桌子上爆吼一声,举起椅子砸向手拿棍子的看管。
在长期的压迫下,尤博文血淋淋的身影闯进青年们的视野里,惊起了骇浪。
“干死他们!”不知道是谁领头喊了一声,很快就形成了爆乱。
“ 啊!”的一声吼,刚哥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尤博文站起身吐出口中污秽,嘴边的血迹触目惊心,凶狠的眼神不禁让人战栗,他像是地狱里的王。
李未扬挨了很多棍,他咬牙冲到尤博文的身边。
“小心。”尤博文将李未扬推开,一闷棍打在他的头上,尤博文倒了下去。
“尤博文。”李未扬大喊一声,他双目赤红的想要托拉起尤博文,尤博文的身上滚烫,他看着尤博文脸红的有些异常。
刚哥的耳朵上都是血,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尤博文,“给老子带走。”
李未扬拖不动尤博文,他看见冯楠就在旁边,他喊道:“不能让人把他带走。”
冯楠他们虽然年轻,可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根本不是看管们的对手。
冯楠咬牙点头,他豁出去了,大不了一号房,他和几个人将尤博文围住,死守着不让人靠近。
“都反了天了。”刚哥暴跳如雷的喊道,他的耳朵火辣辣的痛,他一边在找被咬掉的耳朵,一边想立刻就将尤博文碎尸万段。
李未扬踩在桌子上躲过人群,他推开门奋力的向外跑,一拳敲开警报器,拉响警报。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大楼,在看到祁红和王院长赶来时,李未扬脱力的靠在墙上,心里松了一口气。
王院长看着混乱的场面,阴狠的瞪了刚哥一眼。
祁红检查了尤博文的伤势,对王院长说:“他现在需要紧急输液,他们玩的太过了。”
王院长想要让看管将尤博文抬进屋,冯楠他们不干,坚持要自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