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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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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程狼狈离开,江昭宴和陆砚清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都开始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你说他要是发现江逸尘不像他说的那样无辜,他会怎么做?”江昭宴思考了一下高程的德性,做出判断,“我猜他会很憋屈,然后去找江逸尘问个明白。”

“问个明白之后呢?”

陆砚清对高程的印象并不深刻,此时听到江昭宴的评价,不免好奇对方后续会作出的反应。

“然后继续喜欢吧。”

按江昭宴对高程的了解,对方喜欢江逸尘那么多年,不可能对江逸尘一点都不了解,只不过江逸尘一贯会装可怜,不过事情如何败露,只要他愿意解释,高程就会信。

也算是双向奔赴的病情了。

陆砚清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个答案,“他就算知道江逸尘是骗他的,也还是会喜欢吗?”

“或许这就是爱吧?”

江昭宴其实也不明白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喜欢,他对于感情的认知只是单纯地来源于书籍,或者是电视剧。

他只是凭借着自己贫瘠的知识储备去回答问题。

少年丢下这句话就继续去看画了,陆砚清停留在原地,视线随着江昭宴的身影晃动。

“或许这就是爱吧。”

这句话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陆家是豪门圈里难得不是逢场作戏的一对夫妻,陆父陆母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一起也是情投意合,不说什么小三小四私生子,就算是和外界的各种“必要”的应酬陆父也从不参加。

这样的家庭毫无疑问地培养出了一个三观很正的陆砚清出来,他对于爱的定义也很单纯,从来没有思考过爱里可以容得下背叛和谎言。

他跟上少年,目光落在江昭宴正注视着的画作上,那是一幅略显凌乱的抽象画,似乎画的是一座大山,笔触稚嫩,色块碰撞却惊人的和谐,线条交错,混乱中带着隐秘的秩序。

少年侧脸映在灯光下,线条流畅,睫毛纤长,微微颤动,看起来像是完全沉浸在眼前的画作里。

陆砚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欺骗他的人是江昭宴,那他会怎么样?

昏暗光影浮动,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答案。

江昭宴终于注意到陆砚清的身影,他微微偏头,少年唇形很漂亮,不笑时也像笑,“这幅画好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刚刚关于爱的话题被一笔带过,陆砚清顺着江昭宴的视线望向画作,这是一幅不知道创作者的画,但根据他对绘画艺术的粗略了解,创作这画的人年纪应该不大。

“要是喜欢,可以买下来。”

说着,陆砚清就发了个消息给秘书。

没过多久,就有专门的人员来到两人身边,神色恭敬:“陆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幅画并不对外售卖。”

工作人员微微欠身,“这是我们画廊主人白女士小徒弟的作品,可惜天妒英才,这孩子已经不在了,所以这幅画对她意义重大,所以只做展示。”

骤然听到这样沉重的消息,江昭宴不免有些伤感。

“好的,我们知道了。”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两个人又在画廊里逛了一会儿,陆砚清这次来画廊也是为了送合作伙伴礼物,他挑了一副价值千万的画让工作人员包起来,又转头问江昭宴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江昭宴摇了摇头,看了眼手表,已经九点多了,快到画廊关门的时间。

“那我们回去吧。”

陆砚清自然没有异议。

江昭宴掏出手机,想问安祝把车停在哪里,却意外看到对方几个小时前的留言:

【安祝:老板,车子被人碰了】

【安祝:大哭、大哭.jpg】

【安祝:我现在把车子送去4s店了】

江昭宴忧心忡忡,【y:你人没事吧?】

【安祝:我没事】

【安祝:就是老板你怎么回来啊?】

【安祝:挨打.jpg】

“怎么了?”

注意到江昭宴的异样,陆砚清侧头看他。

“安祝说车子被人蹭到了,我打车回去。”

“我送你。”

陆砚清说的理所当然,“是回江家还是你自己的房子?”

陆先生要送他,江昭宴没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他也很想和陆先生多呆一会。

江昭宴仰起小脸,“我自己家。”

两人并肩走出画廊,夜色沉静,却难得的没有月光,路灯的光晕落在江昭宴黑色的发尾,衬托着他的侧脸柔和了几分。

车内安静,陆砚清专注开车,偶尔瞥向副驾驶座的少年,江昭宴大部分时间在闭目养神,但有时候也会回消息。

唇角不时地勾起,看起来聊的很愉快。

车内的气压一时间有些低,少年却浑然不觉。

车子到了楼底下,江昭宴解开安全带,对上男人黑沉沉的视线。

他哪里惹到陆先生了吗?

顶着这样的视线,他茫然了一下,试探开口:“要上去坐坐吗?”

他本意是想客气一下,却没想到男人居然真的点头,甚至没有犹豫:“好。”

话都已经放出口,他也不好再反悔。

江昭宴打开门,随手开灯,把外套搭在衣架上,转头发现男人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在了沙发上。

少年租的房子不大,但很整洁。陆砚清之前来过两次,但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目光自然扫视了一圈,却发现这里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居住痕迹。

“你男朋友不跟你一起住吗?”

正在喝水的江昭宴差点没喷出来,他没想到男人居然还在记得这件事。

这真的不能怪他,陆砚清表现得太无攻击性,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面前总是会不经意放松,然后丧失警惕心。

他咳嗽了几声,掩饰道:“之前是一起住的,但是最近他工作比较忙,所以就搬出去了。”

陆砚清点头,看不出表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的气压又低了几度。

江昭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决定把空调打开。

屋内逐渐升温,时间一点点过去,江昭宴本以为陆砚清坐一会儿就会告别,但没想到过了好一会儿,男人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没有一丝一毫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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