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香囊被徐映灼再次藏进大衣里,杜潇忍不住问:“你确定嫂子是这个意思?”
徐映灼:“我确定。”
“好吧。”杜潇又漫不经心的打听,“嫂子平时很忙吗?怎么聚会上从来见不到她的影子。”
上次赛车场那惊鸿一瞥,杜潇现在回想起心跳都会加速,直接黑转粉秒变迷弟。
徐映灼心里不舒服:“你找她有事?”
杜潇解释:“没,就是怕你们感情不好……”
“啧,少操心我俩的事儿。”徐映灼眼神不善,突然很甜蜜的说,“她现在离不开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着我。”
黎愿一定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在排l卵期以外的日子狠狠要了他。
话说到这里,里头打牌的周寒探了个身:“哥我昨天开车路过华丰路看见黎愿和一个男人一起,好像在一家定制店量衣服,你知道这个事吗?”
女人矜贵地坐在玻璃窗旁的沙发上,仅仅只露了半张脸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周寒在车上感叹,黎愿虽然脾气很差但总被上天眷顾。美丽的皮囊,出众的家世和精明的脑袋,她似乎全部都有,天生一副好牌。等红绿灯一过周寒才回过神,没来得及看黎愿旁边那个男人是谁。
昨天是周末,徐映灼去上课了。
黎愿没有和他讲过这件事,不仅如此,黎愿的所有事情从来都不会告诉他。
他们之间的交流,只有无休无止的争吵,和难舍难分的夜晚。
徐映灼故作轻松:“哦,应该是陈揽吧。”
黎董秘书办的秘书头头,是黎愿用了七位数年薪挖进来的常青藤毕业会五国语言的精英,周寒略有耳闻。
徐映灼突然心情很差,胸口堵着闷气不上不下,那瓶刚开的酒直接让他对瓶吹了。
男人摇摇晃晃站起来,敲响酒瓶,在集聚的目光里说:
“今晚不醉不归,所有的消费,小爷买单!”
*
晚上九点,黎愿也还没回家,她约了人谈生意。
谈得出奇的顺利。
对面的男人伸出手:“那么黎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黎愿配合。
男人的巴掌很大,温温热热,将她一只手完全包裹住。他看起来很有礼貌,但握住的手有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
黎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黎董,听说你对红酒也有研究?这是四五年的罗曼尼康帝,这家酒馆的珍藏。”
男人绅士的替她倒酒,彬彬有礼,仿佛方才的失礼都是错觉。
黎愿还没说话,就听见楼下的大厅有工作人员拿着音响喊:“大家敞开喝,今晚全场的消费由二楼的徐公子买单!”
一阵欢呼。
对面的男人“啧”了一声,语气很不屑:“现在的小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黎愿将酒杯拿开,以那杯红酒为中心,在俩人之间形成了一条更加泾渭分明的界限。
“不好意思,戒酒了。”
男人也不生气,反而关心道:“黎董是身体不舒服吗?”
黎愿:“在备孕。”
“……”
黎愿:“我去一趟洗手间。”
黎愿去洗手间补了个口红,顺便回了徐映灼的消息,他晚上六点发了一条,刚刚又发了一条。
徐映灼:【晚上回家吃饭吗?】
徐映灼:【我爸找我有点事,我回去一趟。你在哪呢?】
黎愿回他:【在公司加班。】
等返回包间后黎愿看见桌子上的红酒移到角落,程越让服务员给她倒了一杯橙汁。
程越:“是我照顾不周,黎小姐见怪。”
男人彬彬有礼,黎愿说:“没关系,程总太客气了。”
程越突然俯身,离她更近一点,眼镜之下藏着一双势在必得的眼睛。
“黎小姐今年才刚刚二十五,难道不想再享受几年青春吗?何必为了家庭把自己早早圈进去?”
桌子下程越的双腿悄悄蹭着黎愿。
他太想得到她了,得到华盛的合作后他还不满足,眼前的女人比那些订单更具有吸引力。
黎愿:“我已婚,程总还是注意点分寸比较好。”
程越:“黎董也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喜欢就要争取,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
程越说完,包间的门被一股巨力踹开,一个陌生的男人闯了进来。他怒气冲冲,脸色比昏暗的阴影还黑,浑身带着戾气。
程越皱眉起身,鼻子直勾勾被挨了一拳。
男人脖子上的青筋爆起:
“喜欢没有先来后到,但要懂得礼义廉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