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都是我的错,是我身体不好又不讨人欢心,老公才会天天不回家,缺席股东大会,把信用卡都刷爆,而且……”
徐映灼眉心一下接一下的狂跳,最后,他看见黎愿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黎愿:“他居然还在背地里计划和我离婚……呜呜呜……”
“什么?!”
徐父抢过那张纸,上面写着离婚注意事项,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逆子的笔记。他气得声音都在发抖:“阿愿你放心,我们徐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黎愿,你敢偷翻我的东西?!”
徐映灼不可置信。
这是上次他在车上咨询孟礼珩离婚的手续随手写下的笔记,没想到这也能被黎愿摸出来?!
徐映灼瞪红了眼,像是要把黎愿吃了一样,下一秒徐父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当着一群人的面让他很难堪。
徐父:“你就在这跪着,跪到阿愿满意为止,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给他吃的。”
*
夜幕降临,黎愿陪着徐家父母吃了晚饭,尽管养出一个不着调的儿子,但徐父徐母礼仪却很优雅,全程没弄出一点动静。她安安静静地等长辈放下碗筷后,才轻声说:“我去看看映灼,他今天一天还没吃饭。”
徐父气还没消:“哼,少吃几顿饿不死。”
徐母虽然也对儿子恨铁不成钢,但还是心疼更多,她在桌子下轻轻摇着黎愿的袖子,想让黎愿帮着多说几句话。
徐父没理会妻子的小动作,起身对黎愿道:“去书房,我有话给你说。”
黎愿落了几步跟在后面,进书房后看见桌子上摆了几份文件,徐父说:“这是海外市场扩展计划书,我打算以南非为扩展重点,你来接手后续工作。”
果然建筑业的终点都是非洲,因为非洲很多建筑比较滞后,但南非当地的富人和政府又有高设计的需求。黎愿在心里默算,看来华盛的状况是越来越艰难了。
黎愿:“好的。”
徐父又说:“对了,这个季度的楠木不用再去国外订了,交货时间太长,这批订单从渝州树林进货。”
黎愿愣住。
华盛还在做高端家居产业,每年都会进购八位数的金丝楠木,这么一大笔订单货家能吃到很多利润。而现在徐父放弃了价格更优惠的国外厂家,选择在黎家去年刚买的树林进货,估计是替徐映灼补偿黎愿。
徐父给了黎愿一张黑卡:“这钱你拿着自己花,里面有一千万,以后别那么惯着他。”
黎愿推脱:“徐爸爸,这不好吧。”
徐父大手一挥,严肃道:“我们的东西以后都是你们两口子的,别见外。”
黎愿突然有些内疚。
徐家对她那么好无非是想着百年之后让儿子有个依靠,但她却不想把自己一生都耗在这种没用的男人身上。
这么想着,黎愿已经提着食盒去探望被关禁闭的徐映灼,她敲了两下门没有声音就直接进去了。
罚跪的徐映灼已经抱着蒲团睡着了,男人浓密睫毛紧闭,额前的发丝被汗打湿,凌乱竖起,像一只乱糟糟的刺猬。他的胸口慵懒的敞开一大片春l色,嘴巴微动像是在睡梦中骂人。
年轻的男人秀色可餐,可黎愿对他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伸脚把他踹醒。
徐映灼惊醒:“我靠,黎愿你有病吧?我被打成这样还不放过我?”
徐映灼此时的样子的确很狼狈,他的左脸被黎愿划伤,右脸挨了父亲一耳光,膝盖跪青了,屁股也是肿的。
而这一切,都拜这个女人所赐!
黎愿对他发狠的目光视而不见,打开食盒:“吃饭了。”
徐映灼闹脾气:“不吃。”
黎愿也不勉强,点头就关上食盒准备带走。
徐映灼急了,连忙爬起来,从背后拦住她的腰:“诶诶诶,这就走了?你今天让我吃了那么大一个闷亏,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看在黎愿给他送晚饭的份上徐映灼早就气消了,但被打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疼,所以他想听黎愿说几句好话不过分吧?
黎愿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徐映灼:“有,你先把你的猪蹄拿开。”
徐映灼遗憾地放开了黎愿,黎愿浑身都香喷喷的,连带着徐映灼的手也蹭香了,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黎愿。
黎愿想了想,很认真的对徐映灼说:
“徐映灼,你给我记住,只有我黎愿甩了你的份儿,你没资格和我提离婚。”
徐映灼听到黎愿想甩了他比白天挨打还难受,眼尾红红的,他深吸一口气:“凭什么?黎愿你凭什么那么霸道,你每天都在羞辱我,还不允许我有离婚的想法吗?没有哪家妻子像你这样的。”
黎愿冷嗤一声,反问:“你以为我就很满意这段婚姻吗?”
“你什么意思?”徐映灼脸色发白,胸腔弥漫着莫名的恐慌,他固执的抱住黎愿的肩膀,直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黎愿静静的看着他,神色冷漠。
俩人僵持着,黎愿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过一会儿管家来了,毕恭毕敬的对着徐映灼说:
“少爷,徐老太爷和太夫人回来了,请您立即去客厅。”
徐映灼松开黎愿,那张俊美的脸笑得很恶劣,让黎愿想到十年前那个混世魔王。
徐映灼:
“黎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