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南公馆,黎愿开车回家,大门口坐着个灰扑扑的男人,脸又黑又红,裤子上全是油漆,黎愿以为是乞讨的,多看了几眼,发现原来是自己老公。
黎愿:“你来干嘛?”
徐映灼听见喇叭声,呆呆抬头,车里的黎愿光鲜亮丽,仿佛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拍拍灰局促地站起来:“我没地方去了。”
他不想回家,让父母看见那么狼狈的自己,也不想一个人呆。他想和黎愿一起,哪怕听听她的嘲讽也好。
黎愿也没回答他,沉默地用钥匙把门打开,只是关门时留了个缝隙。
徐映灼眼眶微红,今天受了一天累,他有很多话想找个人倾诉,于是可怜兮兮地拉着黎愿的衣角:“我今天……”
“臭死了,洗完澡把你的衣服全部扔出去。”黎愿嫌弃地挥开他的手,用手帕擦了擦,皱眉:
“还有,不准碰我别墅里任何一个摆件,不准光着上半身到处走,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扔出去。”
徐映灼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受伤。
黎愿没功夫安慰他那颗容易破碎的少男心,都成年人了哪来那么脆弱?她径直上楼,留下落寞的徐映灼。
南非的项目越来越急迫,由徐家牵头,黎家投资。这会儿黎愿在房间开线上会议,屏幕那头是她几个心腹和卓灵,卓灵挂断视频前突然叮嘱:
“阿愿,项目启动后你最好以负责人的身份亲自去一趟南非,毕竟你才上任不久需要树立威信,而且扩展子公司黎家也出了不少力,我们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吧?”
黎愿颔首:“我知道了。”
卓灵下线,会议继续。下属敏锐的感觉大boss今天心情不佳,不敢多嘴。黎愿关了摄像头,视频里只听得见她清冷而有力的嗓音,气氛有些严肃。
就在这个时候,门把手突然转动。
徐映灼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穿了件白色背心,头发湿漉漉垂着,像只毛茸茸的大狗。
他把宽松的裤腿提起,大腿肉有一块地方工地刷漆时不小心刷到,粉色的油漆牢固的粘在上面,徐大少爷身娇肉贵对这种廉价油漆过敏,两条腿都挠破了。
男人呼吸急促:“老婆,我下l面好粉,好痒,你快帮帮我!”
众高管:!!!
糟了,深更半夜开会坏了老板的好事!
黎愿紧急闭麦。
徐映灼的腿挺严重的,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红了一大片。黎愿看了两眼:“出去,让管家给你叫医生。”
“噢。”
徐映灼挠着腿悻悻退下,关门时,听见黎愿无奈地对着屏幕说:
“嗯,家夫不懂事,大家见谅。”
男人耳根子都红了。
*
深夜,黎愿觉得自己旁边睡了条不安分的蛆,扭来扭去。黎愿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灯,男人眉头紧锁,四肢布满抓痕。
她抬脚把他踹到地板上。
地板沉重的闷响伴随着徐映灼的痛呼,他从梦中惊醒,颤颤巍巍站起来。女人的表情不算好看,他不确定的问:
“我又被打了?”
黎愿默了默:“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徐映灼揉了揉屁股,想爬回床上,但被子被黎愿死死压着。他困得很:“黎愿,别闹了,我明天还要早起上工呢。”
黎愿:“你去隔壁屋睡,吵死了。”
徐映灼眼皮都快合上了,再加上过敏身上不舒服,此刻只想挨着黎愿好好睡一觉,哪还肯挪窝?
男人的力气很大,他用力一扯,被子拉过头顶继续睡觉。
他甚至还没安静半分钟,就再次被女人毫不留情踹到地板上,“咚”的一声,徐映灼捂着自己痛苦打滚:
“嗷嗷疼!我的蛋……黎愿你疯了吧?!”
脚底仿佛还残留那软弹的触感,黎愿冷血无情:“疼够了吗?疼够了滚出去。”
徐映灼这下什么瞌睡也没有了,满脸愤怒。他被激起了逆反心理,偏偏赖在床上不走,眼看着女人的巴掌又来了,他一手将她手腕狠狠钳制住举过头顶。
黎愿动弹不得,这种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被子底下还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温度。徐映灼沉重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黎愿脸色阴沉可怖:“我数到三……”
“三二一,然后呢?你又能怎样?”这些天受到的气全积攒到一起,徐映灼唇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原本趾高气扬的女人苦苦挣扎,他心里升起一丝报复的快l感,故意戏弄:
“黎愿,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小心我……”
黎愿眼底闪过一丝薄怒,问他:“继续说啊?你想干嘛?”
徐映灼突然想起一句很经典的霸总台词,邪魅一笑:
“女人,小心我让你狠狠绽放。”
话音刚落,徐映灼宽阔的肩膀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条件反射地松开了黎愿的手腕。下一瞬,后背“啪”一声挨了一道红l痕,徐映灼扭头,女人眸中跳动几簇怒火,看他跟看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小心我也让你狠狠绽放。”
雪白的手臂举起不知道哪里来的皮带,狠狠就是一抽。
黎愿笑得同样邪魅:“皮开肉绽。”
徐映灼:“……”
……
“嗷嗷嗷!痛痛痛!老婆我错了,明天还要上班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