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季安之微抬头,双手交叉放在背后把玩着水果刀。
“的确是我伪造的没错,你是不是还想知道是谁指使的?我只能跟你说,他曾经调查过一个公司,就是那个公司老板委托过我的。”
“季安之,我劝你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于执着,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那时候我心软放过你,你该不会都忘记了。”
陈宇说完自顾自放声大笑。
“陈宇,我问你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季安之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跳楼死的,你不是亲眼目睹我推他下去。”
陈宇话音刚落就被季安之大声打断,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可能,我记忆里父亲是拿拆信刀自杀。”
“你不信就算了。”随后陈宇说完就朝庄园走去。
季安之停在原处发呆,脸色茫然,思绪一片混乱。
“余晚,你脸色变得好差,发生什么事了?李琳看着季安之如游魂般从自己身边飘过,不禁叫住问道。
季安之反应迟钝地回复,扬起嘴角假笑:“没什么,我有些累想先去休息,今天的游戏我就不参加了。”
她抬着沉重的身体来到楼上,刚走完楼梯就看到站在走廊的顾砚辞。
季安之走到顾砚辞身边发问:“聊聊。”
她将房门锁好,朝坐在沙发上的顾砚辞走过去。
“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陈宇的真实身份。大概从我们第一次推理的投票环节,你在桌子上比划了什么,陈宇看到后瞬间蔫气,那时候你就知道了。”季安之挨着顾砚辞坐下冷静问道。
“没错。陈宇的步伐稳健且无声,一看是有练过的底子。他对周围环境有着高度的警觉,会不自觉地观察周围的人和事物。”
“而且他的手部有使用各种武器而在手指、手掌上留下的细小伤痕。所以我很早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顾砚辞整个人放松靠在沙发上,慢慢阐述道。
季安之睁大眼睛,嘴巴微张,一脸不敢置信道:“我们不是合作伙伴,你竟然不跟我说,我真的差点死在他手里。”
“那昨晚我不是一听到动静,就出来救你了。”顾砚辞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满是疲惫。
“等你救我,我身体都凉了。要不是我运气好,那天后面的柠檬汁没喝完,导致被淹的中途醒过来,我差点就死翘翘。”
季安之感觉胸口无比郁闷,深深呼了一口气,继续说话,“你昨晚做贼去了,怎么一副很困的样子?”
顾砚辞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含糊的闷哼,“我昨天晚上一晚没睡,帮某人守夜。”
“你说的某人不会是我,你不会站在我门口等到天亮。”季安之莫名有些感动,语气有点慌张,想想要不要留点眼泪来表示感动。
“你想多了,我只是用绳子绑住你的门把手,然后绑在我房间的台灯上。”
季安之听完刚使劲酝酿出来的泪意又憋了回去,“下次说快点,害我白感动了。”
“我有事想问你,你既然是犯罪心理学教授,对其他的心理学知识应该略懂皮毛。
季安之说这拿出手指在顾砚辞面前比划了一下,紧接着说:“你说一个人的记忆会出现误差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砚辞突然提起精神转头看向季安之。
“你之前问我那天叫住陈远跟他说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季安之转头看向突然坐直起来,搓了搓自己的脸的顾砚辞,语气沉重地说话:“你还记得陈远死亡那天,在书房假死的样子吗?”
“我记得陈远的手捂在脖子上,因为当时手上藏着血包。”顾砚辞认真回忆着当时的细节。
“对,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死于自杀,他用拆信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我一直梦见我的父亲死于他杀,被人用拆信刀刺在脖子上。”
“可是我今天找到了当初杀害我父亲的人,那就是陈宇。他跟我说我父亲死于坠楼,并不是拆信刀,更不是自杀。”
季安之不安地握了握手,一脸不解地问:“你说这是为什么?”
“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陈宇没必要对你说谎。”顾砚辞漆黑的眼眸盯着季安之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地说出季安之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你的记忆被人为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