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慈生说:“比你小很多,她是一个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孩。”
吴慈生突然站起来,语气略带忧伤地说:“我年纪大,有些疲累,我先回房休息。”
等到吴慈生离开,季安之看着地上的水坑,被雨滴砸出一圈圈的水纹出声:“顾砚辞,现在去帮我修一下吹风机可以吗?”
“嗯。”顾砚辞说。
季安之将一杯水放在顾砚辞的身前:“我这里只有开水,你调查吴慈生有什么新的进展?”
顾砚辞将水杯往自己身前挪近一点,抬眸看向季安之的脸。
“吴慈生的嘴巴很严,大致内容跟李琳那得知差不多。”顾砚辞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敲击着水杯的侧面,看着里面水的波动说道。
季安之嘴角不自觉向下撇,语气有点失落感叹:“那岂不是毫无进展,本来还以为你能套出一些不一样的内容。”
“我还没说完,虽然和李琳那里得知的差不多,但是我还是有新的发现。”
季安之眼睛一亮,连忙追问:“什么新发现?”
顾砚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季安之说:“就是他的回答问题的方式和一般人回答的方式不一样。就像提前背稿过,知道别人会问什么,然后一字不差机械式背出来。”
季安之说:“所以他很有可能和管家两人谋划过一切,提前背过相关的内容。”
紧接着她又说:“管家那边我虽然没有问出什么特别的内容,但是也有新的发现。管家说自己经常洗碗,可是动作不熟练,甚至忘记穿上围裙。最关键是我帮忙摆放碗盘时余光瞄到他的眼神。”
“什么眼神。”顾砚辞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季安之回忆着之前在厨房里面的画面,不疾不徐地说:“是一种很瘆人的眼神,给人感觉就像被盯上。”
顾砚辞说:“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我发现后立马打算跑走,就在出门口的时候他叫住我说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季安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那段话的意思是我以前做过什么事,但是却以为别人不知道想要隐瞒住。”
顾砚辞微皱眉,语气不解地说:“你能想到是什么事,不对或许你在管家眼里的身份还是余晚,准确来说你知不知道余晚做了什么事?”
季安之仔细回想和余晚的相处,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摇摇头回答:“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但我能确定是一件坏事,因为他叫了余晚的名字说做坏事一定会有报应。”
顾砚辞说:“很可惜真正的余晚不在这里,这条线索又断掉。”
“看来只能慢慢来,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错。”季安之宽慰顾砚辞道。
“啾啾——”一道叫声带着尖锐的颤音插了进来。
季安之走到书桌边,看到被她和顾砚辞救的受伤小鸟,它正歪着脑袋啄理自己的毛发。
它看到靠近的季安之和顾砚辞忽然又猛地抬头,黑亮的眼珠里湿漉漉的,脑袋晃来晃去,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啼叫声。
“糟糕,我差点把它给忘了。它是不是饿了,我都忘记给它喂食。”季安之伸手抚摸着小鸟毛绒绒的脑袋,“小鸟是不是吃虫子,这天气我去哪里给它抓虫吃。”
顾砚辞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说:“试试看这个。”
季安之接过袋子,里面放着半根玉米,眉毛扬起,惊喜地说:“玉米,不会是你早上偷偷藏起来的。”
她捏着半根鲜嫩的玉米坐在书桌旁,指尖轻轻掰下金黄的玉米粒,些许碎屑簌簌落在书桌上。
季安之将剥好的几粒玉米放在拢起的掌心里递到受伤的小鸟前。它歪着脑袋,黑豆似的眼珠盯着她手中的食物仔细确认。
“嘬嘬嘬。”她对着小鸟下意识呼唤道。
“你这是叫小狗呢?”顾砚辞无奈地扶了扶额。
季安之回头看向顾砚辞说:“那你说该怎么叫?”
就在这时听到她的声音小鸟试探着蹦跳两步,她仿佛能感觉到手心里尖喙留下来的痒意,
当第一粒玉米被吞下肚去,它忽然发出轻快的“啾啾”声,整个身体剧烈抖了抖,蓬松的羽毛都跟着颤了颤。
季安之得瑟地回头看了顾砚辞一眼,还没等顾砚辞的回应,冷不丁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片刻,门外传来管家的说话声:“余晚小姐,我刚刚准备好了甜品,请到餐厅去享用。我现在继续叫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