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助,脸上的泪好似收不住,泪滴滑过脸庞,落在信纸上,滴滴泪痕,将墨水染晕,我慌忙拿衣袖擦净,看着木盒里的玉佩,轻抚,挂在了衣带上最显眼的地,将殿内的那木剑挂在身侧。
菊月的手轻轻为我擦去了脸庞的泪。
“我是不是太无能了。”我轻喃,“怎会呢,出去又是侍卫盯着皇上呢。”菊月从怀中取出巾帕为我细细擦着脸,像那时得知四皇兄战死沙场,我在江南的街道上放声大哭,菊月一样,为我擦着泪。
整理好情绪,我踏出了长春殿,无事人一样坐在龙撵上,但我的手却在摩挲着玉佩。
“御花园。”我的语调平平淡淡好似什么都没发生,那些侍从也不敢抬头看我,也不会直到我身侧挂着的木剑。
让他们都回去,就只留了几个侍卫守在了御花园前园,菊月为我批了个披风便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应怕我着凉。
小桥上好似有人在起舞,我轻缓了脚步上前,看到了旁边不远处还蹲着一人, 越走近越发觉有点熟悉。
是淮虞,我要些时日没见她了,看着她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桥上起舞的人,我有些好奇便站在她身后,想到自己穿的衣物绣了龙,我便将披风打了个结盖住了我身上的衣裳。
淮虞抬头与我对视,又连忙将我拉着弯下身子。“弯腰弯腰别傻站着。”淮虞的声音有些害怕,我听话的微微欠身,等了会,对着淮虞说道“这是在干什么?”淮虞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左看看右看看才小声点说“姐姐前几日买了消息,听说皇上晚上会来御花园,便这几日都在这舞着。”我有些疑惑,怎会有人夜色无边的时候在这起舞,这么一听便知道了,看了会“这要舞多久,淮姑娘怎也在这等着呢?”“姐姐让我在这等着,说若是成了妃嫔便在皇上吹枕边风将我指给户大哥。”淮虞的话语满含喜色,我看了眼身后的菊月,看着她的脸笑的都扭曲起来了。
“我是说,若是你的户大哥不是良人你这番折腾付诸东流了怎办?”户衙役我用我的手指甲盖想都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怎会如此喜他,淮虞的语气突然一本正经“户大哥救过小女的命怎么不会是良人!”我听完轻叹一声,“好吧,但是我可知皇上好像已然回了殿里。”起身对着她说完便走了。
寝殿的烛火几乎彻夜不会灭,因我害怕伸手不见五指。
菊月为我端上了一杯茶水,我坐着细细看
又看了几遍信,我伸手浅抿了一口茶水。
大皇兄派人去查军内奸细,没过几日便驾鹤西去,我的眉头越发紧锁,我将信给了菊月让她细看,举着木剑在殿内开始舞了起来。
“很是蹊跷。”菊月说的也是我心里所想的,我紧握着木剑的招式越发狠厉起来,突然偏转了方向,看到了那台上的砚台,我有些不受控制狠劈下去,砚台被我劈开而后摔在了地上。砚台摔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沉闷,我将木剑挂回身侧,将挂在墙上的御军剑取下狠狠劈向烛台,不出所料被我一分为二,我长呼一口气,静静的举着剑站着,好像刚才那发疯的人不是我。
菊月轻叹一声,将另外一个烛台点亮,默默将那一分为二的烛台拿起放在一边,然后握着我的手将御军剑取下。
“建木我已送去修好了,明日便叫上官大人取回来。”菊月轻轻将手抬起,用手指轻抚我的眉头,她看得出我眼里的的泪在眼眶边流转,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做了,我将手抬起遮住了我的脸,靠着案台慢慢跌坐在前。
菊月坐在我身旁。
缓了许久我才抬起头,眯着眼“朕有些累了,扶着朕。”背后的伤口被我这么一折腾早已裂开了,我能感受后背撕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