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淮虞离开,我便取下披风盖在菊月身上“朕都说了去太医院,为何你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来藏书阁?”我抬起手将她垂下的青丝挂在她耳后,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对着阁外的洪钱大声说着“洪钱让撵在外候着。”随后我又觉着那龙撵四处透风,又改了口“不用撵了,让轿子在外候着,让御医候在寝殿。”
坐进轿里,菊月枕在我怀里,她的身躯愈发冷了些。我撩起帘对着洪钱说道“去寝殿。”说完便将帘放下。怀里的菊月在念叨些什么,我微微低下头听着“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德音莫违……。”用手轻轻将她凌乱的青丝梳向一旁,她没了接下的言语,而我心里的声音却默默接上了下一句,及尔同死。我将帘撩起,洪钱便连忙走上前“皇上还有何事吩咐御臣。”我用手轻轻抚着菊月的青丝“将诗经,汉书,乐府诗集一并送去寝殿罢。”
我看着菊月的侧脸,她如此我不知该怎么办了,伤可让御医所治,少钱财可让国库拨,她若是想去哪我也会准,但情哪有可解的法子呢?菊月,你可愈发让朕费心了。
到了寝殿,停着的轿子离殿门还是有些距离的,菊月这样也不指望她能走进去,我让洪钱让其余人背着身子,将菊月打横抱起。
来来往往的御医神色有些凝重,我连忙伸手抓住其中的一位“她怎样了?”那御医看到是我连忙跪下“回禀皇上,这位娘娘暂且无事但需静养,神情不能大起大落便无事了。”耳里只听到了无事需静养便放下心点点头坐到案前,拿起奏折便不理会那些御医。
直到御医退下又过了许久,正月又跟之前一样从殿上直直落下,手里还抱着信鸽。我起身从他手中拿走绑在信鸽足上的密信,又抬头看着殿上的窟窿,又看着一脸无辜的正月叹了气。展开密信,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让我皱起了眉头,当真是看不清这小字,我只能将信递给正月让他读出来。正月左手将信鸽抱在怀中,右手撑起信纸。
“董司出城门便往东行,出城之时恰逢一人,董司将此人请上轿内不知在谈论些什么,轿外的护卫有不下十人,此人未有多待便离去,怀中多了一木匣不知是何。”正月说完,便一脸懵懂的看向我,我揉着眉思索着城门往东会去何处。我让正月退下便叫殿外的洪钱进来。
“那户衙役有何踪迹?”我撑着头看着殿下跪着的洪钱问着。“回禀皇上,那户衙役一人背着行囊出了城门便往东行去了。”洪钱低着头回答。
真是巧,董司与那户衙役都往东行。我思索着往东会去哪,洪钱在殿下默默抬起头说道“皇上,御臣拙见。”我示意他继续说着,洪钱站起身向前靠近了些“御臣觉着往东行应是长冶或是东垣。”我点点头,董司带着家眷一并离开,人数如此众多必是会走走停停,不可能一直在外歇息便一定会寻个能容纳如此多人的地歇息。而那户衙役所带的行囊也甚少他们若是一同往东行一路上也会寻机会再次聚在一起,为了避免家中人生疑董司必会私下与那户衙役相见。我展开地图,用手划着他们东行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