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那时候开始,焦扬子那么高挑明媚的人每段时间总会来高一那栋楼等许之安,且总会有人时不时张望。
后来陈亭也跟着来了,许之安意识到身边的恶意也开始少了。
虽然那时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总是以一种自以为不是恶意的方式谈论这些谣言,给本身敏感悲观的女生带来了伤害。
直至俩人毕业,许之安提前离校,学校里关于她的消息也渐渐被新的故事掩埋。
到这个女孩上了大银幕,现在越来越火,曾经的同学也都认出她来。
她看着校友墙上贴着的优秀毕业生,不乏每年培出的清北,政法学院最高学府毕业的焦扬子,还有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之安。”
墙上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发出嗓音。
“好久不见啊,杨晟。”
校园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金黄。老旧的教学楼在光影中静静伫立,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操场边的银杏树,叶片如金蝶般随风轻舞,沙沙作响。
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身姿挺拔,眼神明亮,只是脸庞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在看到许之安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难以置信,脚步下意识地停住。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许之安的发丝,也吹散了重逢刹那间的一丝尴尬。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凝视着彼此,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眸中,找回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回忆。
许之安波折的情绪最后都变成了无奈,有些问题总该要解决。
两人回到曾经相熟的音乐教室,她又拾起教室随时可以借用的大提琴,调了一下音,有些生涩地上了手。
许之安和杨晟是同班同学,而杨晟本是初中就直升上来的体育生。
他们训练完回教室常常是晚饭后第一节晚自习,那个时间校园很寂静。
但独独那段时间他们无数次经过的音乐教室那栋楼有了些许声音。
许之安会的不是只有大提琴,然而只有大提琴演奏才能在选拔中一次性脱颖而出。
那时候杨晟和一群体育生路过只是好奇,后来也会悄悄去观望。
只看见一个背影纤瘦,扎着马尾,眉眼有些冷淡的女孩抱着大提琴研究曲谱。
到晚会上听见熟悉的音乐声响起,看着舞台上的她换了礼服闪闪发光,很少有人不被吸引。
后来打听到这女孩的名字,叫许之安。
高一后来分班,他又打听到这女孩要学文,恰好他也学文。
他想法设想为了和她一个班,让家里在学校当官的姑姑把自己分到好班去。
而他姑姑误以为他真的要好好学习,本来按排名分班的制度。这次全年级分班考试的成绩没公布,美名其曰为了让学生不分好坏。
同时第二天缺堂考试的许之安,成功地与杨晟分在了一个班。
从晚会结束后,她和音乐老师打好关系,借了一间很久没人去的音乐教室,带了一架大提琴,有时就会逃课或者自习就会自己去那儿鼓捣乐器。
直至有次杨晟观望时许之安察觉出声,“看了这么多次,好看吗。”
当被发现的瞬间,他原本专注在女生身上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一缩,眼神慌乱地向四周游移,试图装作刚刚只是在随意张望。
他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像是被炽热的炭火烤过。
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来掩饰,却又一时语塞,只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呃”“嗯”。
身体也变得极为僵硬,原本微微前倾偷看的姿势瞬间定住,随后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挺直脊背,双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你来的第一次。”
杨晟咧着嘴微笑,“你好,我是你新班级的同学,我叫杨晟。”
许之安礼貌回笑, “我知道。”
“你知道?我还以为你从没注意过我。”
“副校长杨丽是你什么人。”
他挠了挠头,假装漫不经心,“我姑姑。”
许之安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你怎么发现的,我从没告诉过别人这些。”
她无奈,“我诈你的。”
后来两人越来越相熟,关于许之安的无稽之谈也出现,本来杨晟是不信的。
有次杨晟进厕所,就看见隔壁班有几个男生蹲一起抽烟。
有个是他们体训篮球队的男的,个字不高,叼着根烟有些像小孩装大人。
“啧,你们今儿看见18班许之安穿的衣服吗。”
“看了啊,那身材,那屁股翘得咱们年级都找不到几个。”
“确实,她长得也不赖,就是不爱给人好脸色。”
“哈哈哈哈哈,上啊。”
“就是,没试过学表演的女朋友,肯定很爽。”
几人半推半桑打趣着,忽然起哄的那男生被人提着衣领贴在墙上。
杨晟咬紧牙关,紧拽他衣领,“何年,我再他妈听到你嘴里蹦出关于许之安一个字,老子让你在学校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