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遇:“哥哥,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这幅画送给你。”
温相儒却忽而倾身,朝着阮遇靠近而来,阮遇并没有躲开,而是迎上了。
以至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脖颈上,他们的眼神也在此刻交汇,不像是深情对视,更像是无形中的较量。
像是有两头野兽。
“比起这个,我更喜欢这根红色的头发。”
说罢,温相儒伸手将那根只有不到一根手指长的头发拿了下来。
阮遇神色不变,甚至还能顺着温相儒说了一句,道:“这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发色。”
“所以,哥哥你是在怀疑我吗?”
温相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下意识看向桌子上的酒瓶。
桌子上不仅有许多酒瓶,七歪八扭地倒在桌子上,还有各种水果和零食,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吃完的。
外套被随手丢在沙发上,外套上面全是钉子环子的,一股非主流味道。
一看就不是阮遇的东西。
可是这些东西,全部出现在了阮遇的家里面。
“你知道的,我这次来,只是想要和你谈一谈。”温相儒道。
可是你却只想赶我走。
阮遇转身就走,坐在沙发上,淡淡回答:“目前看来,哥哥更像是在兴师问罪。”
温相儒跟过去,低下头,伸出手,扼住了阮遇的下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问:“房间里有别人对吗?”
阮遇身体直接后仰,以一种绝对舒服的姿态,和温相儒对视着,他并不在乎温相儒这个动作是否危险,而是勾起唇角,直言不讳道:“如果我说有人的话,哥哥会怎么办?”
温相儒眸光凌厉至极,像是徘徊在暴怒边缘的狮子,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说:“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
并没有人怎么教他怎么爱一个人。
他仅仅知道:
信任、偏爱、关系、照顾、包容……
给予他自己所拥有的全部。
如果爱人出轨的话。
他好像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绑起来,锁在床上就好了。
再不济,把那个勾引阮遇的人想办法处理掉。
但现在是法治社会,这是个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使用的方法。
阮遇又问道:“那如果我说没有的话,你会信我吗?”
“会。”温相儒低声笑了起来,却有一种诡异感,这话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合适。
一般人看不懂,可阮遇却明白温相儒的意思。
阮遇轻笑出声:“温相儒,你骗人。”
温相儒却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阮遇:“那可真是……太荒谬了……”
温相儒一僵。
是挺荒谬的。
他这样多疑敏感偏执的人,怎么可能会毫无防备地相信一个人,何况眼前这个还是个随时能让他坠入地狱的人。
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可那又如何?
阮遇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下一秒,温相儒按住了阮遇的唇角,他单腿跪在阮遇大腿边,身体不断地朝下压着。
灯光之下,温相儒寸寸逼近,黑影遮住阮遇的身躯,温相儒的另一只手,甚至已经落在阮遇纤细的腰肢上。
阮遇抬眼,流光溢彩的眼眸撞进那漆黑的眼眸里,脖颈高高扬起,像是濒死的雪白天鹅,正不断地徘徊在地狱的边缘。
气氛越来越暧昧。
阮遇声音微微暗哑,询问:“哥哥,你是想在这里对我做什么吗?”
莹白如玉的手软绵绵地搭在了温相儒胸膛上,指尖不断地拨弄着面前雪白的纽扣,不仅没有害怕,竟然还主动挑逗。
温相儒呼吸深重一刻,缓缓地解释道:“我并不会哄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是挺不会哄人的,但是你可以在其他方便好好的哄一哄我。
阮遇不吭声。
温相儒道:“但是我愿意相信你。”于是默认房间里没人
阮遇眼中兴趣越来越浓:“是吗?”
温相儒抚摸着爱人额前的碎发,缓缓往下游离而去,是如此的温柔多情,他深情款款道:“我有一个十分能取悦你的法子。”
“什么法子,做来看看?”阮遇身体里的血液叫嚣着,激动着,颤抖着,也在疯狂着。
“当然是这样了。”
腰间的衣服被撩起来,一只大手顺着衣摆钻了进去,雪白细腻的肌肤裸露出来,颤抖的腰肢被人掌握在手心里,被人细细地揉捏着。
那个地方太敏感了,以至于阮遇头皮发麻。
阮遇抓紧了温相儒的领结,逼着他低头,声音带着暧昧不清的味道。
“哥哥,你想和我在这里做吗?”
有什么东西,彻底在温相儒脑子里炸开。
他的心里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阮遇在邀请他。
事到如今,屋子里藏着谁,到底有没有似乎都不是很重要了。
他只想要疯狂的占有阮遇,在他的身体上落上属于自己的烙印,让他哭,让他求饶,让他所有的情绪都只是为了自己。
甚至温相儒心里还有更多的邪恶想法。
那就是即使有人也无所谓。
还有什么比占有阮遇,更能宣誓主权的办法吗?
温相儒的越来越往下,几乎压着阮遇一起坠入柔软的沙发上,温相儒的声音带着沙哑和情色,问道:“喜欢沙发,还是喜欢床?”
阮遇微微侧头,能看见卧室一点,但只有一瞬,就收回了目光,毫不犹豫道:“喜欢床。”
去床上,就要去卧室。
温相儒吻了阮遇的唇角道:“好,我们去床上。”
不等温相儒动作,只听“咚”地一声,瞬间打破暧昧。
卧室里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破碎,像是被人无意间碰到,又像是巧合,唯独那碎裂声音清晰至极,尖脆刺耳,让这本就诡异的气氛陷入死寂。
可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