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他护了,但对方实在太过分,是想护都护不住。
“无用。”昭衡冷笑道,“兄长,这两个字我是不是也能对你说了?”
“你让我征战我就去,你让我护天界我就护,位面交汇,是我割下恶念耗费千年才保下这一方世界。历劫疗伤前,我只是让你护住一人你都护不住。”
“昭衡……”
“兄长,镜中无数画面,他为什么会那么巧看到我?”
天帝目光一沉:“昭衡,你看看你还像你吗?”
昭衡没有动,就这么直直盯着眼前人,突然笑了:“这才是真的我。”
太久了,他真的忍了太久了。
仙侍的额间淌下一滴汗,他凝视着纸张上的画,是什么刺激到了帝君,连捂了万年的脸皮都撕破了。
“咳。”昭衡又咳了一声,辰暄探上的手腕查看伤势,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给你养伤的流光暖珠呢?”
昭衡挣脱辰暄,站了起来:“别演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今日不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辰暄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流珠暖珠你给他,那天书呢,你又做了什么?”
“昭衡,我一直认为你分得清才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天界本源不稳,人间民不聊生,苍生是我们不能逾越的底线,该怎么选你是知道吧?”
昭衡垂眸,指尖落在画里侧脸的轮廓上:“要是真的能拎不清那就好了。”
“没时间了。”辰暄背过身向殿外走去,“不管什么都给我放下,明日一早来凌霄殿,带上天书还有流光暖珠。”
殿门禁闭,风声作响,仙侍把画纸全部捡了起来,他看向昭衡,突然道:“帝君,还有时间。”
昭衡抬眸,仙侍将手中的画纸放了回去:“是明日不是今天。”
“天帝说放下,那是明日的事。今日放不下,想见就去见吧。”
再捡他的腰要断了,好不容易休息几天能不能不要再给他找活干了。
……
魔宫抓厨子,听说玄霄派地处最肥沃的土地,良田接天际,美食也是最出名的,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中州的凡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四处逃散,慌不择路,连地界最荒芜的妖族领地都没放过,尤其是厨艺不错的,生怕被抓去那骷髅窝。
“快些,这些仙门需要我们时候让我们当牛做马,魔宫打过来的时候把我们抛下,自己躲去妖族,早晚有一天宰了他们。”
“快别说了,遇到别派的修士还好,这要是半路上遇到后氏,我们不止要被剜下一块肉,连魂魄都要被收走。”
一个道士装扮的人停下了脚步,突兀的问道:“后氏不会对凡人下手吧?”
正在说话的爷俩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唐后理身上的装扮:“道长是从南边逃荒过来的吧,听说紫阳观不日就要拆除,唉,上面一打架,我们凡人就不好过。中州也不行了,已经有大几千人没了,族纹不仅被挖了,听玄霄派说魂魄也都不见了,魔宫也要打过来了,快逃吧。”
“我是来寻亲的,总得看一眼再走。”
见道士不听劝,爷俩也没说什么,加快了跑路的脚步。
唐后理捡起地上掉落的牌子,醉仙楼,一品大厨。
……
“叽叽。”
耳边的鸟叫烦的要命,景缘爬在书桌上,两侧耳朵夹着两支笔,和面前的乌鸦眼对着眼:“他到底要画还是要字?”
乌鸦:“以我对尊主的了解,他想要咱两的命。”
景缘:“你不是无所不知吗?”
乌鸦:“我只会读书不会读心术。”
尹卷通也很无语,苍祁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那么多字和画全被他烧了。
“读心术?”景缘猛的惊起,一把抓住乌鸦,“你说他进了我的心口,然后又从我的心口出来了?”
乌鸦窒息,乌鸦疯狂点头。
“咚!”
乌鸦摔在了地上,景缘抱头,万念俱灰,完了完了,苍祁一定知道昭衡了,那其他的也肯定也知道了,他又要被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