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入场的方位不太好,周围杂草丛生,而且都是枝繁叶茂的灌木,既影响能力发挥,又影响视线躲避。尤其是他落地后发现周围起码有三个是官方的特工,毕竟特勤局的制服早在被监管时就牢牢刻在了心里。
对于萨恩的失败,安迪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一向视萨恩为自己的导师,父亲般的人物,并一直坚信他会带领变种人找到一条生路,与曾经的兄弟会、现在的x战警都不同的路。所以在知道了萨恩其实只是把他们当作实现野心的工具后,安迪一度想要轻生。
这世上没什么可相信的了,也没什么可努力的了。就在他迷茫的时候,来到他身边的是泽维尔教授。
教授将他领回天才学校,耐心地教他如何生活,如何面对自己,如何去期待未来。安迪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鼓起勇气改变,但在其他同学们的鼓励下,他踏出了尝试的第一步。
所以安迪在听说这个综艺的海选时,主动站了出来,想要为天才学校出一份力。当然也是看在他的变种能力并不弱的份上,大家才一齐同意的。毕竟如果要和诸多法师巫师传说中的人物对抗,还是需要一些硬实力的。
凤凰只有一个,对吧?
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安迪对念动力的掌控更上一层楼,他的能力虽然没有凤凰那么超出常规,但也非常容易受到情绪的左右,是天才学校里需要额外上课学习的群体一员。
念力场,开——
几枚合金飞镖擦着念力场生生扭转了方向,安迪就地一滚,张开了念力感知。他的能力并不是那种很好开发的元素系,但教授和野兽博士都很看好他的发展上限。在这种复杂场所,万金油一般的念力会显得非常好用。
比如此刻,安迪甚至不需要拉近距离,只要集中精神,就可以……
砰、砰、砰!
三发空气弹精准地打断了安迪的念力场,迫使他转换念力缠绕在腿上,随即拔腿狂奔。如果说地下组织那些年教会了安迪什么,那么一定是识时务。
那些特工都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跑的如此迅速,同时回头看向那位枪法精准的临时队长。
虽然穿着制服,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既视感。中年男人的颈部比其他特工多了一个控制环,他的动作也都很迅速果断,没有任何耍帅的冗余。“追,任务是封杀x战警,一个也不能放过。”
就在他们展开追逐战不多时,凤凰就在中央草坪大放光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安迪趁着机会,精准地远程解决了两个特工。但他没有更多机会了,因为他已经被那个枪法精准的队长逼出了树林,倒在了水边鹅卵石路上。
好吧好吧。安迪舔了舔唇,如同蓄势的幼狮紧紧盯着他的敌人,幸好对方用的还是空气弹,就算出局也没什么难受的——
——才怪!就算出局我也要带着这些特勤局的混蛋一起!
被萨恩欺骗的无助、被特勤局关押的愤恨、对世道的厌恶以及……最后那一点想要替队友做点贡献的野心,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放大,安迪放任自己沉浸在痛苦无力愤怒厌憎的情绪中,换来了变种能力的大突破。
先是从碎石开始,紧接着是杂草与灌木,直到死亡射手身后两棵冲天云冠的大树也被念力连根拔起,他不得不做出了退避与躲让的动作。眼前的少年明显在透支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起来甚至没有一合之力。但少年的嘴角还在上翘,发自内心的笑着。
可惜了。死亡射手在心里暗叹,手上一点不慢的上弹。你是没有机会的。
随着这句感慨,安迪的脑袋突兀感受到了一股针刺般的疼痛,“啊——”念动力被抑制,身体如同无力的破布一般被甩开,五官都在流血。
死亡射手走近,举起武器,对准了他的胸口。虽然知道受到致命伤害也会把选手强制送出场,但毕竟是上面的任务,总是要做到底的。
轰——
在这公园的边角,一波三折的战场甚至比其他所有战斗都要精彩。
宛如魔神降临一般的黑色怪物从地下破土而出,带来的威压甚至比刚刚凤凰的宣战还要恐怖。明明是如此可怖的身躯,头部却长了一张婴儿脸庞,诡异的令人反胃。
新生的魔神哨兵疑惑的歪了歪头,看着离的最近的三个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喊,并伸手想要将他们碾碎。几只爆裂箭在它四周炸开,这只哨兵似乎颇为惧怕爆炸,竟真的后退了数步,地面不堪承受的下陷了几分。
鹰眼吹了声口哨,“干活了伙计们。特勤局还真敢搞事情,连死亡射手都借调出来了。哥谭还真敢给哈?”
“好了队长,知道你眼馋特勤局的特权了。”“听说死射进去之前是暗网有名的佣兵,真的很强吗?”“当然很强,没看那个变种人都倒地上了?”“你说得对,咱们局长什么时候能招点这么强的进来。”“很难,咱们没钱。”
特工们一边碎碎念一边行动迅速的分工合作,有的拿出了爆裂箭掩护同伴,有的冲到了变种人和死射身边准备送他们出局。
是的,没错。捡漏是第一要义,万一他们送队长出线了呢?人要有梦想!
魔神哨兵再度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喊,这个声音仿佛穿透了灵魂,将所有人都冻住了一刹那。它三步并两步的冲了上去,撞飞的特工们都直接出局。婴儿的眼睛锁定了半残的安迪,一只手掌猛地拍了下去。
安迪此刻恐惧大于一切,神经发出不堪忍受的尖啸,澎湃的念动力再次激发。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同于刚刚被强行抑制,他此刻的念动力竟然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一丝痕迹。只是强行催动的反作用力使他再次撞击地面,肩部的号码牌自动破裂,直接出局。
魔神哨兵的手掌压陷了地面,还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疑惑那个人为什么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