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烟了。”南应无皱了皱眉头,说,“我出门前跟你说什么了?”
“只抽了一口。”宋病生毫不在意地说,“你是狗鼻子吗?”
南应无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只丢了句,“回家。”
就知道是这样。
宋病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南应无下了楼,在微信上给周元郁发了自己走的消息,把手机扔进口袋,接着坐进了南应无的车里。
刚一坐进去,宋病生就被人堵在了车门上,他的脑袋贴紧了玻璃,接着南应无整个人倾身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起初只是唇瓣贴着唇瓣的接触,接着,南应无的舌头便轻车熟路地撬开了宋病生的牙关,毫不客气地掠夺着他所有的呼吸,眩晕的窒息感在一瞬间袭击了宋病生。然而宋病生并不打算束手就擒,他凶狠地咬破了南应无的嘴唇,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在一瞬间蔓延开,就像是割开了他们中谁的经脉。
但没人分开,他们唇齿间的缠绵反而愈发激烈,谁也不让谁,如同互相侵犯的掠夺者,亦或是争斗的困兽。
宋病生的裤链已经被拉下,他喘息着,忽然整个人都僵硬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南应无。
他破口大骂道:“我操//你大爷的,南应无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南应无却轻笑,“你昨晚不是很喜欢我买给你的这个手串么,怎么说都不肯摘下来,这才过了一天就始乱终弃了?”
“你有病吧南应无!”宋病生咬着牙骂他。
南应无很危险地凑近宋病生,说:“抽烟,和周元郁走得那么近,还骂我。宋病生,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说着,将那串珠子扯了扯,几乎要将它扯断。
宋病生整个人颤抖着,嘴里却不依不饶,“我胆子大怎么了,胆子大你就能折腾我了?我操//你……啊!”
南应无直接对着他屁股打了一巴掌。
“少说点脏话。”南应无冷淡地说,“我不喜欢。”
宋病生冷哼一声,说:“既然你不喜欢,那我还非得说了。南应无,我操//你大……嘶,痛!”
南应无直接扇了他屁股三下。随即又用嘴堵住宋病生的嘴,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宋病生下意识地就像往后逃,可是他被抵在玻璃窗上,根本逃无可逃。南应无的呼吸也有些乱,他把手护在宋病生的后脑勺上,又抬手抽他屁股好几巴掌,继而嘴上掠夺得更加恐怖。
“沁水了。”南应无附在宋病生的耳边呢喃着,“还有力气说脏话吗?”
宋病生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了,他此刻就像是去了天堂,整个人都没了理智,只知道一味地摇头流泪。
“真可怜。”南应无叹息一声,将他的泪珠吻干净。
等回到西山别墅的时候,宋病生感觉整个人已经报废了。
他心情很差地给自己洗澡,谁知洗到一半南应无突然打开了门,把他给吓一跳。
“你干什么!”宋病生惊叫道。
南应无将手里的药膏扔给他,面无表情地说:“药自己涂了,我待会检查。”
说完,就又把门给带上。
宋病生怒视着南应无离去的地方,刚想把他扔过来的药膏赌气扔到垃圾桶里,门外就传来南应无淡漠的声音。
“我劝你最好别扔它。”
操。
宋病生气鼓鼓地把药膏拿出来,给自己被弄烂的地方涂了药,这才穿了衣服,走出了浴室。
南应无正坐在床上盯着电脑,见他出来,就将电脑合上,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宋病生刚一躺下,南应无就依言脱下了他的裤子,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
这样大剌剌地张开腿还是有些太羞耻,宋病生刚想合上,就被南应无扒开。
“谁让你动了?”
“我想动就动,还用跟你报备?这么关心我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宋病生没好气地呛他,说,“看完没,我困了,要睡觉。”
他说完这话,南应无的脸上竟然出现一副古怪的表情。他松开手,没再打算看下去,将裤子扔给他,下了床将灯关上。
宋病生背对着南应无,他看着落地窗外洒进来的清冷的月光,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与南应无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他才高二,抚养他的小姨带着他从柏远市搬到洛川市来,被迫办了转学手续的他不情不愿地在晚自习的时候提着书包进了教室,好巧不巧就对上听见动静抬头的南应无。
对方坐在窗边,穿着校服,扣子却是大开着,露出他白皙又纤细的脖颈,眉眼间溢出几分冷漠,他的唇很薄,平白让他整个人透露出几分薄情来。
宋病生拎着书包站在门外,就那一眼,一股浓烈的情感便扑面而来,他察觉夏日的风吹打在他的脸上,贴在侧颈的头发挠着他的皮肤,弄得他心里都在发痒。
高考完的那一天,他和南应无回了家,上了床。
这种关系一维持,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