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带你离开,并且保你平安一辈子。”身后,寒天道了一句。
炎弈关上窗户,忍不住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下面的是至少是梵火境地的人,屋里这个,可是把他推到魔兽身边的寒水域人。
寒天见他不信,走近了些,将手抵在窗户上,微微低头道:“君子一言,我可以对青灵始祖起誓。”
“你少钻你青灵始祖的空子,说吧,你想知道什么?”炎弈的手抵在寒天的胸口,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了一些。
寒天歪了歪脑袋,问他道:“你就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
“我?我是个孤儿,四海为家。”这个人看起来并不相信他是从神虎城来的,既然如此他就胡编乱造了。
寒天闻言,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嘲讽:“你不必骗我,孤儿有可能因为偶然觉醒元素之力,但绝对没有可能接触符阵,你是得到过老师启蒙的。”
符阵师最为心高气傲,不会轻易教授旁人符阵之法。那些阵法大多复杂无比,没有人细心教导,绝不可能学会。
炎弈在水牢里用的是引灵阵,这种阵法,三星以上的符阵师才能使用,炎弈此人起码是元素与符阵双修。
这人真把他当小孩儿糊弄呢。
“你倒是挺聪明。”炎弈冷声道。
“谢谢,你也不错,虽然刁滑,但至少还有一副好皮囊。”
“你……”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变着法儿的内涵人,王子都这么嚣张吗?
“底下的炼术师有百余人。双拳难敌四手,除了求助我,你有什么办法能走的了?”寒天问他,他等着看炎弈低头。
如此居高临下的姿态,炎弈还从来没遇上过。
“你又有什么办法带我走?”炎弈反问他。
寒天闻言,看向炎弈的目光中多了些怜悯:“你大概忘了我是谁。”
“……”
对哦,他寒水域的王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炎弈想到这件事,心下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炎弈的符阵之术都是神乐教的,他只顾着学进攻的符阵,倒是忘记学缩地千里这种日用符了,要不然也不会受制于人。
“那你可能,也不知道我是谁。”
话音刚落,炎弈反手推开了身后的窗户,一跃向后跳上了窗台。
“再见啦,王子殿下。”
炎弈笑了笑,松开了抓着窗台的手。从天而降的人,选择了同样的离开方式。
底下的人一阵惊呼,从二楼坠下来的红发少年直接落到了马车上的粮草上。
“是那个人!”
四下的守卫拔了剑,已然严阵以待。
下一秒,埋进稻谷中的炎弈把手直直伸了出来。
“抓我吧!”
“……”
疯子!
房间内的寒天攥紧了落在窗台上的手,眼睁睁看着炎弈被带上镣铐,送上了车。
这个人,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