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怎么突然又开心了?跟个娃娃脸一样,忽晴忽雨地。“我们这样……”
陈均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找人给章泽立设仙人跳?!他的媳妇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不入流的法子的。
“嗯,就是,就是在丽娘的店里,总有些画舫姑娘们过去购置衣物,就,听说了不少……”,黎月一双眼别了过去看向街上,一时间不知道是看树还是看人,转来转去的。
“呵,不入流!”,陈均柏三个字便下了判断,“我让陈刚去安排。”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说不入流吗?黎月这几天被盐引一事憋闷得不行,破解的法子琢磨不出,便砖头开始琢磨阴损的法子。别说,自从她开始接管了铺子,接触的三教九流多了之后,感觉自己的生活比画本子可精彩多了,这种下三滥的主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
黎月是斟酌了好久,才挑选出来这么个最损的法子呢!哪怕是瞧着那章公子吃瘪,她也高兴!
“你开心就好!”,陈均柏瞧着她便觉得有趣,方才在章府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府上这几日可还好?母亲可还有为难与你?”
自从上次陈均柏亲自请了陈老爷将铺子交于黎月打理,陈张氏在墨宝堂里发了好大的脾气。之后总是在请安时刁难黎月,不是让她在日头下等着,便是寻了错处罚她。
“没呢!婆母这几日又请了戏班子在府里搭台子呢,都没工夫搭理我了,每日请安完就早早让我回来了。”
松山镇富商多,故而戏班子,画舫这些产业也多。老爷们逛画舫,太太们搭戏台,好不繁荣。这陈家主母最爱的便是庆隆班,听说庆隆班的台柱子兰凤儿那一曲贵妃醉酒,唱得多少夫人小姐青睐有加。
兰凤儿的画报,是当今松山镇上女娘们人人哄抢之物。谁家都羡慕陈夫人,每月总有小半月里,这庆隆班就在陈府搭台子,别家若是要请了这庆隆班啊,得排在陈家之后。
“对了,庄子上赵管事传了话来。”,黎月见陈均柏不便就这个话题说什么,便转了话头,“之前寄存在庄子上的药都售得差不多了,这几日得找个机会去送一些药材。”
“这么快?”
“唉,听说是那刘全家,怪缺德的,请了大伙去家中吃饭,结果吃的都是剩菜。当时大伙都不乐意了,来都来了便也吃了,谁知吃完,大伙儿都拉肚子了!”
“这小子!幸好你提前在庄子上备了药材,不然还真麻烦。”
黎月不知,这会儿刘全正在茶楼里和肖秀才密谋呢。
“主人为何关注这么个小丫头?”
“谁知道呢,主人的事也是你我管得的!”,肖秀才拿着扇子不住地扇着,天气一发热,这刘全身上捂不住的一股汗馊味叫他几欲作呕。
“那虎牌可有眉目了?”
“你说也奇怪,这几日趁她不在,我爹派了丫鬟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都没瞧着。”,刘全摸了摸脑袋。
“没用的东西!这虎牌拿不着,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章公子定是要找人垫刀头的。”
“知道,知道。”,那痦子随着男人连连赔笑的动作也生动了起来,“你说,会不会这丫头天天带在身上呢?”
肖秀才嫌弃地扇了扇子,这刘全还有口臭,真是要命了,“也有可能,那便如何是好?”,他惯是善于挑唆别人去的,不然怎么能在章公子身边呆着。
“绑了!”,刘全脸色一狠,做了个手势。
“你有把握?”,肖秀才索性用扇子遮住了口鼻,压低了声音。
“她日日出府,不难!到时候你就在城南的那座破庙里等着便可!”
“切莫轻举妄动,我与章公子商议之后联系你!”,肖秀才站起了身欲走。
只见他又回过头,嫌弃地说,“你下回洗干净了再出门!”
“唉,好,好!”,刘全依旧配着笑脸目送他出门,待那人影不见了,便收了笑脸,转而一脸猥琐相。
“哼,婊子东西,还嫌弃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