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哀嚎声和鸟叫声回响在森林中,听起来诡异至极。
那四名劫机分子迟迟没有等来援军都有些坐不住了。
“头,怎么回事?暗枭会那边的人不是说会派人来接应我们的吗?都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了。”其中一个劫机分子有些慌了。
这四人中的头皱着眉头,强行镇定地说,“怕什么?我们手里有那么多人质,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再等等吧。”
“头说得对!”另一个人也跟着劝解,“南源森林那么偏僻,那些该死的治安官至少还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
听到这些劫机分子的对话以后,那些人质更加绝望了,连嚎啕声都大了不少。
这些心烦意乱的哀嚎,让其中一个劫机分子忍不住大吼:“再出一声,我就把你们的舌头都割掉!”
此话一出人质都害怕地捂住了嘴巴,眼睛里全是愤懑,敢怒不敢言。
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中年男人忽然上前抱住了劫机分子的大腿,恐惧地恳求:“大哥,你行行好,我的老婆和孩子还在家里等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放了我。”
这劫机分子不屑地笑了一声,冷哼着,“找死。”
下一秒男人便被重重地踹倒在地,肩膀也被枪支撞伤,衬衫上透出了血迹。
或许是太绝望了,他居然在地上指着劫匪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人真的是不得好死,你们的家人也一样。”
这话像是导火索,彻底激怒了劫匪。
男人耳边便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劫匪直接用枪指着他,宣判着他的死亡:“活腻了是吧!”
那男人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劫匪面目狰狞,毫不犹豫地按响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大家耳边。
那些人质都不忍心地闭上了眼,不想看见这暴力的一幕。
三秒后人倒地的声音传到大家耳边。
真的是奇怪了,那男人本来就在地上,这么倒地的声音会那么大?
地上的中年男人睁眼一看,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劫机分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其他三个劫机分子立刻警惕了起来,拿着枪环顾着四周。
“怎么回事?那些云洲的治安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其中一个劫机分子慌了神。
获救的中年男人忽然看着不远处的方向大喊着:“是鹰隼特殊行动小组的人来了!他们来救我们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刚刚还绝望恐惧的人质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重新燃起了希望。
“太好了……”
“有救了……”
“终于可以回家了……”
“……”
诸如此类的话在人群中炸开,迅速向四周扩散。
只是短短几秒,绝望的情绪便轮到了劫匪。刚刚还哀嚎的人群,眼下却是另一番生机。
劫机的头听到这个名字心重重地跳了一下:“这就有些麻烦了!快躲到人质中间去。”
其余二人听到吩咐立马朝着人质冲去。
与此同时,鹰隼特殊行动小组的通讯仪里传来了命令:“天鹰,孤狼,四点钟方向,八点钟方向。”
“明白。”一声冷冽。
“明白!”一声激热。
伴随着耳麦里的电流声,两弹齐发,毫不含糊,从不同的方向极速向远处的劫匪冲去。
还没等那两人挨到人质,便在半路纷纷倒下。
见同伴死去,那劫匪的头当机立断,立刻抓起了最近的中年男人挡在了身前。
被扯起来的时候,那男人的伤口裂得更开了。
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
有了人质做掩体,劫匪猖狂地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嚣着,“再敢开枪,我就送他们上西天!”
他一手用枪用力地抵着人质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扯开裤袋拿出了手雷。
颇有一副同归于尽的决心,那些抱头的乘客们脸都吓白了,纷纷四散而逃。
不过眼下最后一个劫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最后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援军身上,只能尽量用手上的人质拖延时间。
或许是听说过鹰隼特殊行动小组狙击手的名声,这劫匪狡猾得不行,将人质与自己的身体完美贴合,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
一时间空地乱成了一锅粥,根本就无法瞄准目标。
通讯仪里传来爆破手孤狼的请示声:“指挥官!人质和目标靠得太近,不好瞄准。”
“天鹰,掩护。”路修远说。
“明白。”,第一狙击手天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手紧扣着枪的扳手,蓄势待发。
当路修远从掩体中出来的时候,这劫匪的头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又是你,几次三番地和我们作对!”
“职责所在。”男人将手上的枪抛了出去,表示没有威胁,“现在就只剩你了,没有意义的。”
劫匪红了眼,强忍不安反驳着:“这人对我来说确实没有意义,但是对于你们意义可大着呢,要不然我们的路指挥官为什么会亲自出来安抚我?”
路修远穿着特制的迷彩服,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而劫匪却在频频抬头望向天空,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人质依旧是不被控制的死死的。
“暗枭会那边的人是不会讲信誉的,你已经是一颗废棋了。”路修远刺激着他。
劫匪听到这话再也不能保持镇定,这相当于断了他最后的念想,他心里也清楚,可是现如今也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的别人身上。
面对这样的挑衅,劫匪再也沉不住气了,他依旧死死的控制着人质,只不过枪口却指向了放下武器的路修远,“闭嘴!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也有你给我陪葬!”
这下劫匪终于露出了破绽,那右手已经在狙击视野内,且与人质分离。
“天鹰。”路修远冲着通讯仪喊了一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劫匪开枪的那一刻,百米开外的天鹰迅速地扣响了扳机。
“砰!”的两声,子弹穿透劫匪的右臂,他手上的枪也因为巨大的疼痛而脱力掉了下去。
人质也趁机挣脱开束缚,跌跌撞撞地逃开。
而劫匪射出的子弹偏离了原本的路线,从路修远左侧划过。
精彩绝伦的配合,发自内心的信任,天衣无缝。
还没等劫匪稍缓疼痛,路修远便迅速切换弯刀上前近身作战。
最后一个了,得抓活的,还有用处。
锋利的弯刀一下便割破了劫匪的战衣,那血瞬间喷涌而出,留下较大的创口。
这种云洲的军刀是有特殊设计的,可以防止血液倒流,要是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便会流血而死。
路修远没想灭口,所以避开了致命处。
劫匪扭头看着扎在肩膀上的刀,上面还刻着一个“远”字。
一股强大的劲把他摁到了湿答答的草里,跪趴在地上,胳膊也被一只手死死地在后背擒住。
路修远用另一只手扯了扯通讯仪整理了一下,毫无波澜地对那头说了一句:“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