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洲四周靠海,但她连船都没坐过。
“不舒服?”夫苏低头询问。
周围的霓虹灯和喧闹的音乐,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就这一会功夫她都吐了好几次,吃了晕船药还是想吐。
秋燕捂着胸口点头:“这些天本来就孕吐得厉害,我又晕船……”
“忍着点。”夫苏有些悔意:“你之前说自己没看过海,想着带你来看看,没想到你晕船。”
他伸手替女人抚去嘴角的污渍。
不远处传来酒鬼的调笑声:“没看出来啊,让人闻风丧胆的夫苏居然还是个痴情人啊。这种女人玩玩就可以了,那么认真干嘛。”
那边站着好几个男人,为首的是那个一直和云洲交恶国家的重要官员。
这次他出了不少力,提供的枪支弹药与资金占了大头。
夫苏眼神暗了暗,却依旧是一副笑脸:“怀孕了自然娇气一些。更何况是我的孩子。母凭子贵嘛。”
“太有意思了。”那个大肚的官员明显喝醉了,口齿都有些不清,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像你这种人,居然也配有孩子。生下来也是人人讨打啊。”
酒过三巡,人便会口无遮拦。
这个人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夫苏。
可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傀儡人选,夫苏这人勉强可以拿来凑合。
等云洲彻底乱了,再踹了他也不迟。
“行了,少说两句。”旁边的几个狗腿子见夫苏脸色不对立马拉人:“都是醉话。”
那个贴身的小助理便使了使眼色,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一拥而上,谄媚至极:“生意都谈完了,咱们去房间里玩点刺激的,保证你会喜欢。”
那官员露出邪笑,脸上的横肉抖动:“还是你们几个懂事。”
看着他左拥右抱的背影,夫苏的拳头收紧了不少。
秋燕见状立马安慰:“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忍一忍吧。”
虽然明知道他不会为了女人去误了大计,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给夫苏提供情绪价值,来满足他扭曲的内心。
夫苏眉眼稍展:“一个好色又蠢钝的猪都能做到这个位置。要不是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怎么可能放任他们坐地起价。”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就看两边谁能够撑得更久。”秋燕缩了缩脖子:“我有点冷,想去房间休息了。你先去应酬吧。”
夫苏笑了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明天早上就走吧。”
“不是说再待两天的吗?”秋燕有些慌了。
夫苏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怕你不习惯。”
他又看了一眼外面的海浪:“再说了这次来游轮又没带多少人,总归是不踏实。”
秋燕捏紧了外套,乖巧点头:“嗯,说的也是。”
整艘游轮在夜晚的大海里航行,灯火通明。
天上的乌云遮住了月光,黑茫茫的一片,让人无法辨认方向。
*
晚上八点,游轮依旧一切正常。
夫苏和各方势力在大厅里悠哉悠哉地喝着酒,大厅里歌舞升平,俨然是一幅酒池肉林的景象。
肆意的挥霍,无尽的疯狂。
“救命!”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尖叫声。
大厅里的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刚刚还得意扬扬的官员,在此刻浑身血淋淋地趴在地板上痛苦地哀嚎。
“鹰隼特殊行动小组的人来了!赶紧救我!”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慌乱。
那些男男女女甚至都来不及找遮羞布,四散而逃。
带来的雇佣兵,立马警惕地将人围住保护。
“慌什么?”夫苏站了出来:“鹰隼特殊行动小组就算有人混上来,加起来的人难不成还比我们多?”
其中一个男人发出质疑,带着恨意看向夫苏:“这个游轮里肯定出了叛徒!”
夫苏不耐道:“你是怀疑我了?”
地上的官员搭腔道:“这些人在游轮上待了十多年,我们带过来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和号行骑接触,更何况他们的家人都握在我手里,我死了,都活不了的。”
夫苏沉思了片刻,慢慢地起身抄起一旁的红酒瓶。
想都没想就往地上乱爬的血猪头顶砸了过去。
“啊……”
玻璃碎片染成了红色,他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脸上,用力地碾了碾。
“你这个叫贼喊捉贼?”
周围的狗腿子慌了,立马警告:“夫苏,你可别忘了……”
砰——
话还没说完,夫苏身边的雇佣兵率先动了手。
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大厅。
那些人头上都多了枪口,颤抖着身体举起手不敢说话。
“去。”夫苏也不磨叽,用手帕擦了擦手,吩咐:“排查游轮,把人揪出来。”
“正好拿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