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说完这句话,感觉到了江淮笙的怒火,他的怒火烫到我了。
他握着我手腕的手在急剧收缩,力气大的令我不可思议。
我很不理解,哪句话说错了,惹得江淮笙更生气了。
强势的人就是这样,怒气来得也是不由分说。
我忍不住蹙眉,浑身都在疼,昨天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哪哪都是疼的。
“对不起……”
我实在是想不通哪里令他那么生气?于是只好再道歉。
我思索再三,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到江淮笙提出送我回教室,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拒绝他送我回教室,然后他就没再说过话了。
气这个?
“放学在教室里等着我来,哪也不准去。”
他的口气很强硬,就像在下达命令。
我只能点头说“好”。
然后他便放开了我,两手插兜,大步流星的下了楼。
上课铃在这时打响了,我赶忙进了教室。
我发现教室里很奇怪,大家都拿着那种很是诡异又猎奇的眼神打量着我,我一望过去,他们又低下了头,或者移开目光,不与我对视。
我好像在街上裸奔。
我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手腕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拉开袖子一看,一圈都是红印子,剩下青紫的一片是宋思乐和杨福涛留下来的,已经开始慢慢淡化了,只有一小片。
江淮笙留下的印子盖过了我的手腕上伤疤。
我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这节课的铃声已经响过了很久很久,陈雅枫老师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同学们,路上堵车了,来迟了。”
她抱着一沓书,胸口连绵起伏,喘着粗气,一边伸手拍着胸脯顺气。
我低下头,把袖子拉上了,仔细一看,这上面干干净净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很好闻。
这不是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早就随着我被按在地上,不知道摩擦多少次了,多多少少有些磨损和破洞。
这件衣服很干净,像新的一样,就像它的主人,一尘不染。
江淮笙的校服不知道比我的大了多少码,套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子能完完全全罩住我的双手。
校服上原本有一个独属于每一个学校的勋章的位置,被江淮笙扯掉了,上面缝合了一只卡通的羊。
这只羊通体白色,被拟人化了,它站得笔直,大咧着嘴,笑得很猖狂。
这节课我一直在打量着这只羊,一点东西也没有听进去。
下课铃打响的时候,我还在扒拉着这个勋章。
“唉唉唉,安寻。”
我的后座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生,她戳了戳我的背。
“你是江淮笙的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