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属下无能。”南金试图先认错唤起陆岭的同情心,“这几天,属下没有审问出其他情报,辜负尊上信任。”
“没事。”陆岭轻飘飘带过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先不管这个了,本尊倒是有个新问题想要请教请教南大人……”
南金愣了一瞬,但立刻打起精神:“尊上请讲!”
陆岭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拐弯抹角道:“本尊有一好友,近日和他的宿敌不小心亲了一下,还上了床,是在对方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本尊……啊,本尊这位朋友想问问,这件事,如何是好呢?”
“朋友?”南金想半天也不知道陆岭哪里来的这位朋友,但他还是先回答,“既然是宿敌,那这件事只会让人恶心!对方不知道这件事,您的朋友丝毫不用放在心上。”
陆岭觉得这个答案他不太满意,他想了想:“本尊朋友对这个宿敌,非常不满,这件事让他很难受。”
南金看出来陆岭不想听他刚刚的回答。
他想了想,又答:“那就杀了他!”
陆岭“啧”一声:“倒也不用如此极端。”
“尊上……”南金实在不知道陆岭想听什么回答,他隐隐猜测,“您这个朋友,是不是喜欢他这个宿敌啊?”
陆岭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捂着腰:“何以见得!”
南金不知道为什么陆岭这么大反应,但他只能根据经验回答。
“又忘不了,又不想杀,那不就是想在一起嘛。”南金一副我懂得的样子,“咱们魔域的年轻妖怪们谈恋爱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又恨又爱。”
陆岭:“你,给我滚出去!”
南金猛地抬头:“尊上!”
陆岭一挥袖子,直接把人扔到了寝宫之外。
什么混账话,南金这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身边一个伴都没有,他懂什么是喜欢不喜欢的。
陆岭决意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刚刚南金说他没有审问出有用的东西,正好,他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去会会这个任乌江也无妨。
陆岭清了清嗓子,朝门外喊了一声:“南金!”
南金立刻闪现到他面前,仰头一笑:“尊上,你喊我。”
“带我去魔域大牢看看,那个任乌江如何了。”
南金敛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是!”
魔域大牢,是魔域最为恐怖的地方之一,此处地下藏着封印法阵,步入其中之人,无论神魔妖仙,气滞受阻,无法发挥力量,和普通人无异。
陆岭是魔域至尊,和法阵的力量相通,所以不受影响。
南金在后随行,直到魔域大牢入口处,陆岭才挥手道:“我自己进去就好。”
南金自然知道陆岭是在为他考虑,被法阵压制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能不进去还是不进去。
不过,南金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不放心陆岭独身前往,拱手道:“尊上,还是我来带路。”
虽说大牢内妖魔都被禁锢的法力,但不排除有些魔物天赋异禀,南金怕这些家伙冲撞了陆岭。
陆岭身为魔尊,却没来过几次地牢,想了想,还是点头让南金先走。
任乌江刺杀魔尊,被关在大牢最深处。
两人一前一后,陆岭捂着鼻子,感觉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气。
南金将他带到一个人面前停下,陆岭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
此人脸上密密麻麻的鞭伤,形容模糊,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陆岭捂着鼻子:“这谁啊?”
南金:“尊上,这是任乌江。”
陆岭哦了一声:“原来是,左护法。”
任乌江颤颤巍巍抬起半个脑袋,挣开几乎粘在一起的眼皮,打量了一眼陆岭,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尊……尊上,我冤枉。”
“说说。”陆岭随手用魔气捏了一把椅子,虚虚坐下,“哪里冤枉了。”
任乌江一说话,牵动起面上的肌肉,哪哪都疼,他嘶嘶忍痛,只说自己从来没有造反之心,说来说去,都是几句颠倒话。
南金在一旁补充道:“尊上,这几日,他只说过这些。”
陆岭仔细打量了一番任乌江,感觉自己手下审问得也很卖力,估计是这人嘴巴太严实。
他没有怪罪南金的意思,只是点点头,然后随手递给南金一粒药。
“给他吃下去,然后再问。”
南金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药丸,小心翼翼:“吐真丸?”
陆岭点点头,甩袖离开。
虽说取了个吐真丸的名字,但并不是吃了就会说真话,而是吃了之后会遭受世上无法忍受之痛苦,比一切拷打都有效果。
陆岭怕南金追问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所以只能故作高冷离开,因为这东西是他在玄岩山弄来的,他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