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季止提着一兜子钱就往外走,李虎跃赶紧跟上:“哥哥哥,等等我,我也要去带我一个。等等我嘛等等我嘛。”
“你干嘛啊?这么多钱丢给我。”李大刚先是被季止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吓了一大跳又是被桌上的这堆钱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我......和你说我现在虽然对你和小年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不代表着你给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就算给了钱我也不会允许你叫我舅舅的。”
什么和什么啊?
“你要不睁开眼睛仔细看看我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钱吗?我还能看错了。”李大刚碎碎念把视线移回刚刚没敢多看两眼就怕忍不住收了的那一大包钱上,这一看看出了点马脚来,这个包怎么那么眼熟啊,连破的地方都那么眼熟。
“有点眼熟。”李大刚喃喃道,随即音量不由得提高了好几倍:“是你偷的小年房租!”
季止:......
一把把李虎跃从地上拔起来,放到李大刚面前,季止面无表情:“是他偷得,不关我的事。”
李虎跃:“哈喽哈喽。”
李大刚:.......
“能不能来一个人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死一样的沉默,即使已经复盘过好多遍,季止说出口的也觉得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太荒谬了,简直就像是假的一样。
李小年艰难地消化了刚刚自己听到的信息:“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的房租其实没有丢,只是被大黄叼走了?”
季止:“不是大黄就只能是李虎跃了。”
李虎跃:“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小偷。”
季止面无表情来了一句:“小偷不用上学。”
李虎跃立马改口:“我是小偷。”
季止:......
李小年:.......
李虎跃声音越来越坚定,带着一种信仰,一种很能让人为之共鸣的信仰:“我。是。小。偷。”
季止:“你是个蛋。”
此时大黄正好从外面晃悠进来,熟练地倒在李小年脚下,亲密地拿鼻子蹭了蹭李小年的裤腿发出两声黏糊的撒娇,那黏糊劲儿看得李大刚直抽鼻头,果然还是从小养到大的有感情,严格意义上来说,大黄的妈妈也是李小年养大的,大黄是大黄妈妈留给李小年的礼物。
李小年熟练的弯下腰了摸了两把狗头,打从钱丢到到现在其实已经不抱着把钱找回来的希望了,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李小年手里。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笔钱啊?”李大刚问。
“不知道。先放着吧,万一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呢。”李小年又从里面抽了两张递给李虎跃:“如果不是你我们还找不回来这笔钱,这个就当给你的报酬,记得拿回家以后和哥哥还有爷爷讲一下。”
季止冷冰冰在旁边补充了一句:“不说也行,反正我会和你哥哥和爷爷说的。”
这下是不管想不想说,都得说了,李虎跃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暗地里白了季止好几眼。
季止好笑:“不乐意?”
李虎跃:“乐意。”
季止佯装抬手要揍李虎跃:“乐意就去。”
眼看事情解决,李大刚拍拍裤子:“钱你们收好,没什么我就先走了,如果后面还有事的话电话联系我。”
季止胡乱嗯着,一边把大黄的狗嘴从自己的裤脚扒拉开,自打到这里以来大黄已经咬坏了他很多条裤子,今天尤其粘人,一边撒娇一边咬着季止的裤腿哼哼唧唧的,愣是给季止搞得没了脾气。
服了。
坏狗。
嘴上骂着动作很诚实地又摸了一把大黄狗头。
工厂和养殖场同步走上正轨,季止和李小年两人整个下午都在外面忙得晕头转向,一个负责酿酒厂的技术改革,另一个忙着开车和李龙腾去酒瓶工厂监工验货,结束后还不忘跑到养殖场喂猪。等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季止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肩颈,顺手往背上甩了两块膏药,光着膀子在院子里面喂鸡,喂着喂着突然觉得周围有些安静了的过分了总感觉好像少点什么,短暂的思考过后,季止知道少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