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窟主却从中挑出了一朵红豆蔻,叶应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混进去别的东西?
到了下午,是零陵香去梗,零陵香又叫灵香草,制备方法很简单,去梗洗干净,切段,干燥,蜜制,就是需要不少时间和耐心。
总的来说,整天都很忙碌。
等到了越香山,越窟主那里,却又惊人地悠闲:越窟主又在睡觉,晾着她。叶应晚似乎已经习惯了,自顾自寻去了她睡觉的地方,也偷了一个午觉。
至于秦香山的后山,叶应晚本想着跟秦窟主的宠物打个招呼,没成想,那座桥已经变了一个样,变成了叶应晚望而却步的模样。
只见桥上到处都是飘絮状,网状的蜘蛛丝,上面还爬满了“大长腿精灵”!
叶应晚提着工具箱,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要说这不是故意的,她绝对不信。
……
香女又来到秦窟主的书房汇报:“窟主,叶姑娘驻足桥头,已经一个时辰有余,丝毫没有要过桥的趋势。”
秦窟主正在泡茶,闻言只是微微勾起唇角,责怪道:“也不知道送个凳子过去?”
香女欠身:“是。”
到了桥头,“窟主瞧叶姑娘站得辛苦,特命我送一凳子过来。”
叶应晚问道:“香女姐姐,我不过七日没来,这桥……为何年久失修成这般模样?”
香女摇头:“我也不知,许是内外时间流逝不一致,毕竟是「特殊的环境」。”
叶应晚:“一定得过去制香么?”
香女:“是的。”
叶应晚想的是可以钻空子,比如坐船游过去,但既然秦窟主已经这般刁难她了,盲猜到时空中肯定也会有蜘蛛……
叶应晚越想越觉得不对,为什么是蜘蛛?秦窟主是如何得知?坐上凳子,一直坐到了黄昏,这味香,看来是悬了。
余薰来接她的时候,她正在抖弄衣摆,生怕沾上一些恐怖的东西,“阿薰,帮我瞧瞧我背后,看有没有虫子什么的。”
余薰一脸茫然,但还是照做了,“怎么了,背后什么都没有耶。”
叶应晚:“唉,秦窟主又换了新的花样来整我,一整桥的蜘蛛,要我走过去……嘶……想都不敢想……”
余薰:“啊?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为什么要弄这么恐怖的东西……”
叶应晚:“我不知道。”
余薰:“一定得过桥么,或许我们可以……”
叶应晚:“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还是别逼秦窟主把蜘蛛网铺满湖面吧。”
余薰:“说得也是。”
……
又到蜀香山,尽管叶应晚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骂得委屈得不行,一个人躲进被子里偷偷掉小珍珠。
还好后面的楚槐姐姐能给她一些安慰,对弈过后,由逛街项目代替了午睡项目,不过前提是:不能见桑榆姐妹。
叶应晚有些担心,下山不是会被认为放弃资格么?楚槐拍拍肩:“没事哒,你不说,我不说,便没人知道咱们俩下山的事啦。我保证,不会对晚晚的悟道有任何影响的。”
叶应晚是相信楚槐的,她正好也想靠逛街来散散心,“那好吧,谢谢槐姐姐。”
乔装下山,楚槐千方百计地打探叶应晚的喜好,叶应晚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了,不对,感觉出什么来了?
“晚晚,快来瞧瞧这个,白桃味的水脂!”
“哦…来了。”叶应晚甩甩脑袋,刚刚好像想到了关键地方。
游玩一天,叶应晚相当乏累,可是那一点点灵光乍现,她不愿放过,当即起身点上夜烛,备好纸笔。
上书:
吴,秦,越,蜀,楚。
豆蔻,冰片,沉香,檀香,槐花。
“到底是什么?”叶应晚抓乱头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失望地回到了被窝。
转眼又是七天过去。
吴窟主又挑出了一朵红豆蔻,然后让叶应晚给甘松去皮,消磨了后半天。
越窟主依旧晾着她。
秦窟主……将蜘蛛的种类增加了一倍,甚至还有水里的品种,叶应晚笑笑不说话。
要说最气人的,还得是蜀窟主,竟然连检查的步骤都省了,直接派香女传来“不合格”的批语:带着怨气的香能好到哪里去?
最后还是槐姐姐给哄好的。
七天又过去。
没什么特别的事,除去叶应晚和蜀窟主吵了一架。这次蜀窟主全程监督,只是一直在挑问题,比如叶应晚不小心锉到了手指,蜀窟主却责怪血液会影响木质。
叶应晚起初还能忍,直到蜀窟主含沙射影桑榆姐妹没有好好教导她,她的情绪终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