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软乎乎的萨摩耶。
“松松,不可以这样,快让我们进去。”季西杳看着地上耍赖的大胖子,无奈地说。
那只名叫松松的小狗尾巴摇的更欢了,它吐着舌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
“我没有在和你玩,快让开。”
汪汪!
它它好像听懂了,叫了两声,又跑回屋里。
“狗很可爱。”他如实说。
“别提了,它特别调皮,有时候我都怀疑它是不是成精了。”
汪汪!
松松不满地叫了两声。
“乖,我没说你。”她对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它傲娇地转过头,又开始玩它的玩具。
温聿将季西杳放到沙发上,十分贤惠地问她药在什么地方。
季西杳整个人深陷在沙发里,懒懒给他指了指,说:“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
温聿立马就按照她的指引过去,半蹲下来在里面摸索。
松松看到后也跑了过去,以为他在和它玩找东西的游戏,爪子也在里面倒腾。
温聿摸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学着从季西杳那里听到的名字叫它:“松松,不要捣乱好么,”他拍拍身边的地板,“坐下。”
松松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立马乖乖来到他身边,吐着舌头趴在地上看他。
季西杳看着一人一狗的背影,仿佛一个三口之家。
可她又将视线转移到男人身上,一点点下移,停留在他的腰上,她用眼睛丈量了一下,颇为满意。
不一会,他提着医药箱过来,坐在她身边。
温聿打开盒子,取出药水和棉签。
“腿过来点。”
“哦。”她有些心虚,只稍微挪了一厘米。
不料温聿直接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上手轻轻给她揉了起来。
“这里痛么?”
季西杳抱着抱枕点点头。
“这里呢?”
“也痛。”
“那看来要去医院了。”
“别别别!”季西杳急忙坐起来,拉住他的手臂,“其实也不是特别疼,你随便给我上点药就好了。”
“随便?”温聿这时候明显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的意思是,你刚才给我揉了下,感觉好多了,只是这里还有点。”她随便指了个穴位。
“不然你再给我揉揉?”她口不择言道。
季西杳装作很痛的样子。
温聿没说话,脖子却红了一片,他将药水倒在手心,双手揉搓了会儿,接着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轻轻捏了起来。
季西杳想,哪个女人能把他娶回家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气了。
可她又转念一想,这么有福气的人不就是她么。
享受着男人的服务,季西杳舒服眯了眯眼,躺了下来。
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季西杳伸手拿过来。
张秘书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小姐,请您查收。】
他又发来一条视频。
季西杳看了眼温聿,他没有丝毫察觉。
于是她点开了视频。
里面是一段监控。
画面里,肖清和陈瑜望两人进入了酒店房间,门应声关上。
房间里闪着幽幽的暖红色光线,他们没有开灯,靠在墙上激吻。
两人吻得忘乎所以,陈瑜望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渐渐向下。
突然,他摸到什么,猛地弹起,吓得跌坐在地上。
肖清还没反应过来,扭头一看,惊恐地捂住嘴巴,躲进他怀里。
旁边的矮椅上放着一个涂满红颜料的布娃娃,样子与三四岁的儿童无异,它的眼睛里不断流着黑色的液体,在被触碰到后还会发出咯咯地笑声,诡异瘆人。
嘭地,娃娃倒在地上,头颅落地,滚到他们脚边。
即使是静音,季西杳也能想象出他们尖叫的声音,两个人屁滚尿流地爬到角落里。
陈瑜望又大着胆子跑到门口开灯,结果房间亮了之后,他们又是一阵尖叫。
他们的正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张人体全身镜,将他们此刻狼狈的样子全都记录下来。
而镜子里他们的头顶,趴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小女孩,对着他们摇头晃脑,扭曲地笑。
陈瑜望一把推开躲在他怀里的女人,慌张地去开门,可门怎么也打不开。
看到这,季西杳笑得花枝乱颤,肚子抽痛。
倏地,温聿抓住她乱动的脚踝,脸色不太正常,他的胸口起伏不定,正幽幽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