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器很不一般,甚至诞生了器灵,能告诉我它的来历吗?”白雪公主双手交握在一起,前倾着上半身问道。
唐槐愕然,器灵在游戏世界那是可遇不可求,在现实世界她更是只在武侠小说里听过,芙利斯却已经拥有了。
许许多多忌惮和嫉妒在众人心里生根发芽。唐槐饱含深意地刮了一眼白雪公主,她不仅擅长玩弄人心,好像还知道他们的玩家身份。
“祖辈们传下来的。”芙利斯听见器灵二字后,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
“嗯,你说的是真话。”白雪公主扫兴地坐回去,点了点指尖,游戏继续。
芙利斯转到了个生面孔,唐槐确定她没见过这位公主,不过光看她大马金刀的坐姿应该也是玩家。
“你多大了?”芙利斯无意为难别人,问了一个怀柔到称得上幼稚的问题。
白雪公主意兴阑珊地咀嚼起自茶话会开始就无人敢碰的点心。
“十八啊,女人永远十八。”唐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歪了歪头,抬眼和同样吃惊的芙利斯对视。
“人要是想作死拦都拦不住。”芙利斯无语到没脾气。
白雪公主喜形于色,她摸了摸光洁的耳环“违反游戏规则,带下去好好反省吧。”
带刺的玫瑰花闪电一般迅疾,分工明确地绑住了女玩家的四肢,要把她拖到花丛里。
女玩家身上登时冒出股紫烟,毫发无伤地脱离掌控,胳膊一抖,长枪的枪头抵在白雪公主的后腰。
她得意洋洋“告诉我副本出口在哪,我就不杀你。”
唐槐看得津津有味,得,这是个有本事的,够白雪公主喝一壶的了。
扫视一圈,发现薛迟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女玩家,已经提前为她默哀。
“谁告诉你这是副本的。”白雪公主似笑非笑“还想杀我,不自量力。”
女玩家也是个暴脾气,枪尖划开了黑色的布料。白雪公主心口能量核蓝光闪过,女玩家被绞成了大小均匀的肉块。
抽气和干呕声不绝于耳,白雪公主的衣裙恢复如初,她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早听话不就好了,还能留一条命。”
白雪公主的语气平常而轻松,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行了,随便换一个人开始吧。”
她这一出有杀鸡儆猴的效果,后面轮到的人,宛若竹筒倒豆子,恨不得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统统说出来。
尖端在基本全部轮过一遍后,终于停在唐槐面前。好巧不巧,提问的仁兄正是白雪公主本人。
“你,是人吗?”白雪公主看着慢条斯理的,实则像条危险的蛇,还是那种在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
在众人交换眼神,愤愤不平为什么她的问题这么简单时,唐槐却嘴里发苦。
万般无奈之下,唐槐只得道“不完全是。”
无数道你是不是智障的目光落在身上,有了女玩家的前车之鉴,谁也没想到还漏了个连自己的物种都分不清的傻子。
队伍频道的消息通知声组成催命的交响乐,白雪公主不顾他们脸上的菜色,笑得前仰后合。
“不错,诚实的孩子。”白雪公主笑够了补上一句,还特别鸡贼地加重了诚实二字的语气。
环视四周,只有薛迟面色如常地盯着他白色的大脚板发愣,很明显还没有从自己变成兔子的事实中缓过劲来。
要是放在平时,唐槐能笑他个三天三夜。可现在唐槐却笑不出来,她严重怀疑白雪公主唯恐她不被玩家的唾沫星子淹死。
艳羡忆苦思甜的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从头至尾都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