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阿卡正是中学会考的时候,她和莲子蓉带着阿卡炒股,输了五十万还不够,怕他陷的不够深,还要再给他五十万啊?”
“你知不知道红姨为什么要让阿圆,阿中去英国?是因为于素秋想回国,她为了稳住于素秋才这么做的。”
“你......你在胡说什么?”
“祖爸,你和红姨出轨,伤害荷妈,还带走阿卡,阿圆和阿中,但我还当你是以前那个爱护我们的爹地,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好自私,好傻,我口口声声说保护家人,却连最爱我们的荷妈都护不住。”
“还有祖爸你!你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你和红姨破坏了我们好好的家,却不能好好照顾阿卡他们,你根本不配做我们的爸爸。”
“你!”
甘泰祖脸色通红,怒气冲上头,想也不想,就抬手回了一巴掌。
打完后,还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甘泰祖上前两步,想说什么,却被荷妈挡住了脚步。
荷妈猛地站起身来,提高了音量,斥道,“甘泰祖!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现在这么对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和殷红做的那些丑事,我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也不想管你们两个狗男女,但是你们如果再敢欺负到我孩子头上,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拉你们做垫背。”
“你……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甘泰祖看着在场所有人都一脸愤怒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气急败坏地走出了门。
“荷妈……”
众人心有余悸地围在荷妈身边,都没人开口说话。
梁美宁望着眼前的闹剧,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了她雀跃的心情,不过瞬间又将表情收敛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个微笑的人不是自己。
送梁美宁回家路上,甘永好一直低着头,走了十分钟,才闷闷开了口,“对不住啊,阿Lin,今天吓到你了。”
梁美宁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更大的场面我都见过的,你也知道嘛,豪门恩怨呐!”
甘永好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是我错了,你之前说得对,祖爸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着甘永好眼底受伤的神情,左边脸颊上浅浅的指印,还有肿起的嘴角,也不知为什么,梁美宁觉得自己刚刚还兴奋的情绪突然消失无踪,甚至有丝丝愧疚感爬上了心头。
从转学,初识,到拉他一起考竞赛,一点一点挤进甘永好的生活,梁美宁自认自己做的绝不是坏事,但背后的私心却越来越不敢说出口。
甘永好见身旁的人沉默,以为梁美宁想到自己家的事,不由得脱口而出,“对不住啊,阿Lin,我一直同你抱怨。”
梁美宁叹了口气,嫌弃道,“喂,管家仔,你知不知你今晚说了几次对不住啊?我听的耳朵都生茧呐!”
甘永好更加愧疚,傻傻道,“对不住啊......”
梁美宁瞬间愧疚感消失无踪,端庄柔雅的气质好似裂了条缝,“对不住你个头啊,傻仔!”
这日后,殷红还想劝说甘泰祖将阿中送去英国,表叔恭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谁知,两封律师函静静寄到了甘家。
一封是钟笑荷要求甘泰祖限期归还家好月圆招牌,一封是请求变更三个孩子的抚养权,这两封律师函像是两只鱼雷炸翻了甘家这几年平静的生活。
荷妈在众人的支持下联系了香港有名的大状,不过短短半月,就将甘泰祖和殷红二人告上了法庭。
三人同坐在律师楼办公室,个个都板着脸,谁也不愿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