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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美人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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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生闻言笑着看了眼都在国子监营造出小天才名号的江佑翎,沉默一瞬,又顺手抓了一把瓜子,道:“江保安这话说的也对。都说了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江家,咱们漂洋过海建飞机!”

“要私人飞机。”

话语一顿,江长生只觉自己脑袋似被神仙开了窍,此刻贼灵光:“江保安,没准你家开山立派的祖宗,就是我们呢!”

江佑翎彻底对封建既得利益者无语了。提了那么多现代文明,这玩意就记得一个飞机。腹诽着,他郑重对江佑鑫诉说了一遍自己要营造的神迹。

江佑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所以目前很重要一个因素,咱们缺人。”江佑翎说着心跳都噗通噗通加快跳动:“你觉得找人挖坑之后,如何处理这些挖坑的人?”

江佑鑫听得这声困惑,认真想了想:“不能找家里的老仆挖吗?”

“不能。”江佑翎毫不犹豫道:“万一黎元庆他们早已盯着江家有头有脸的仆从呢?不然他怎么早早设局让你们跳坑?”

反问着,他又飞速自问自答:“肯定是将你们的心性全都摸得透彻,没准连你们爱吃什么都清楚。”

这假设合情合理着,江佑鑫眉头紧拧成川,思忖半晌后,他扭头看眼亲爹。

江长生见儿子一副要说小秘密的架势,起身靠近。

江佑鑫见状对江佑翎也招招手。

江佑翎微笑着,慢慢靠近。

见两人都附耳过来了,江佑鑫小声:“咱们去找盗墓贼吧?”

江长生瞪眼。

江佑翎惊诧。

“不……不……”江佑鑫声音更小了两分:“也……也好验证验证我这噩梦是不是还有些问题。”

“我……我听闻过的也见过凶巴巴的土夫子。这……”

咬着牙逼着自己忘记那些穷凶极恶,江佑鑫白着脸,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信息,自己上辈子若不是因为流落教坊司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信息尽量字正腔圆,云淡风轻的说出来:“京城竟然有个鬼市。在鬼市哦,遮脸,只看钱办事的。”

江长生手慢慢往后一背,捏住,面上笑着回应:“我儿真勇敢,都积极面对,还能寻找有利于我们的信息。”

江佑翎沉思片刻,眉头一挑:“要是遮脸的话,那我们还能伪装成黎元庆的仇敌搞事。”

“不能伪装成黎元庆吗?说他六连元文曲星名号是他自己营造出来的?”江长生带着些迫不及待问道。

“你能说他过目不忘是假的?”江佑翎知道江长生此刻疯长的报仇雪恨心里,但现实摆在眼前,有些事还得循序渐进。

江佑鑫点点头:“爹,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先尝试一下神迹是不是能行,然后还要去找传说中的鬼市。找完之后还要打听靠谱的土夫子……”

见江佑鑫都如此深思熟虑,尤其是着重失败的风险。江佑翎耐心的听着,偶尔补充两句。等完善完造神计划之后,他又养精蓄锐一天,才离开江家归国子监。

刚从采购的门出了江家,江佑翎听得马车后传来“二少爷”的疾呼。一撩开车帘,就见李嬷嬷在几个护卫的搀扶下,喘着气前来。

当即,他纳闷的下车,“李嬷嬷,是大哥出了事?”

李嬷嬷借着弯腰行礼的空挡,竭力让自己平复气息。而后笑着回道:“多谢二少爷关怀,鑫哥儿好得很。老身前来,是有天大喜事恭喜二少爷。”

“喜事?”江佑翎不解。

“常言道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是不是?”李嬷嬷靠近江佑翎,低声:“侯爷也知您对江家好,但他到底是爹是不是?您以后就莫要从小门出了。”

一听这事,江佑翎轻笑一声:“嬷嬷,我不管从哪里出门,这江家上下有谁不叫我一声二少爷?”

“您回去告诉他,别做井底之蛙。我和大哥都大了,我们要的不是区区江家一道门,要的是京城大门随我们进出。”

“请他老人家也好好读书好好奋斗。”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震的李嬷嬷呆若木鸡,小心翼翼求证着:“您……您是二少爷?”

“嗯。”江佑翎凤眸一挑,凌厉的抬眸眺望着自己身后巍峨的侯门高墙:“您如实转告就行,侯爷他脾气还是好的。哪怕跳脚骂两句孽子,也无妨。”

“可但凡我激将法管用,他能够上进,那连带我们也受益,是不是?”

李嬷嬷迎着这一声假设式提问,回想着自己听闻鑫哥儿对江家悲惨结局的诉说,当即点头若小鸡啄米。

这世道,人善被人欺的。

尤其是官场。

江家会落败,那就是被当做软柿子捏啊。

要是有人为官,那没准结局就会不一样。

目送着李嬷嬷离开的背影都带着些“倒反天罡”的事业心,江佑翎缓步坐上马车,继续归国子监。

等到国子监,又去白大人处替江佑鑫请假,理由依旧是“喝错了符水,还没好全”后,江佑翎便顶着各种晦暗打量的眼神,顶着愈发甚嚣尘上的桃色绯闻,按着自己原先的节奏开始读书读书再读书,目标明确冲第一。

国子监上下:“…………”

时光就在国子监某些暗流涌动中悄然流逝,十一月的月考成绩公布了。

江佑翎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写的第二名,眼里都快簇着火焰。

许誉拍拍人肩膀,和声宽慰道:“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你的字已经算进步神速了。”

“真的,我们从小开始练字,都不如你眼下写得好写的妙。”

只是他们监生中也有正儿八经读书,还有各种心思装的,想要“先弱后强”营造个才名。

所以启蒙斋还是藏着几个装逼的真材实料大才子。

感慨着,许誉将手里的画珐琅开光鸟兽椭圆手炉迫不及待往江佑翎手上递:“你赶紧暖一暖。大冬天的还得练字呢,手可不能皲裂破皮了。一旦皲裂生了冻疮,那想练字就是瘙痒难忍。”

“真的。”许誉恨不得用自身佐证:“我虽然偷懒,可去年想着写个字讨好一下我大伯,多一百零花钱,因为没保养好手那冻裂疼痛,跟牙疼一样。不是病但要命!”

“你就是嫌我家手炉太女气,不合你老大风气。”也算跟许誉混熟了,江佑翎说话挺真诚不客气的点破人如此积极的缘由。

义正言辞的许誉嘿嘿一笑:“反正就凭我这成绩,我今年压岁钱足够了,随便你说。”

江佑翎笑笑,而后抱过名字太长记不住的手炉,感受着暖意,边视线慢慢往上移,瞟了眼“站”在他头顶上的第一名贺柏。

夹着些自己都察觉到的小心眼,江佑翎迈步到张贴答卷的墙壁,将贺柏的试卷从头到尾挑剔了一遍。

随后眉头紧拧。

这贺柏除却字比他好外,这最后答题回答风格瞅着风格不像是国子监的。倒是两分观念创新,有些六连元的风采。

“就算你把我的卷子倒背如流也没有用。”贺柏瞧着江佑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试卷,当即骄傲的拨开阅卷的学生们,傲然的开口:“我可是有幸通过一鸣兄的引荐被六连元指点过的。”

江佑翎听得这印证自己猜想的话语,神色淡淡的“哦”了一声。

贺柏迎着左右羡慕的眼神,再瞧着江佑翎竟然神色竟然平平淡淡,没有任何佯装镇定的目光,当即不敢信,高声强调道:“你羡慕也没用,你们江家是彻底得罪了六连元。”

“我们江家又不数典忘祖。得罪了就得罪了。”江佑翎鄙夷着:“怎么,我江家还得靠着六连元讨生活啊?”

“好大的官位好大的能耐啊!”

说完,江佑翎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许誉瞥了眼面色青紫交加的贺柏,摇摇头丢下一句气人的话:“指点也就指点了,这遇到事一下子就显出谁真材实料了。”

而后脚步一闪,追上江佑翎,勾着人肩膀,豪气着:“可给你老大我张脸了,请你吃古董羹去。这天寒就要吃这玩意。”

江佑翎脚步一顿,看着忽然间飘落的雪花,抬手去接。

看着落入掌心的雪花,一片片的叠加在一起,能够将手都染出纯白之色来。

见状,他飞快抬手一甩雪花,抱紧了自己的手炉,闷声道:“冬天来了,春天也不远了。”

许誉拢紧了身上的锦袍:“大才子别风花雪月了,赶紧回去加衣服。”

江佑翎应下,脚步也跟着飞快。

一路狂奔的路上,江佑翎撞见不少监生瑟瑟发抖,拢紧了衣服往宿舍赶;也见书童们背着木炭往院子里赶,也见……

都在做最后过冬的准备了。

半月后,黎一鸣笑着归家,跟自己师父道:“原先那谣言传的,江家有钱算江家唯一的优点了。眼下因为一场雪,这江家有钱算是更深入人心了。师父您是不知道,江家给江佑翎送了百两一斤的银炭,还有各种昂贵的手炉。”

“是真真要上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听得江家依旧不差钱的作风,黎元庆眉头一拧:“江佑鑫一直休假?”

“对!自打中邪鬼上身后就一直请假。我也撺掇广业堂监生们分批去探望过,”黎一鸣声音压低了些:“得到的回复差不多。说江长生想要出家当道士,打算把爵位让给江佑鑫。所以不是江佑鑫不愿意上学,而是江长生被其母软、禁在家。”

“软、禁在家?”黎元庆闻言,屈指在桌案上敲了敲。

这咚咚咚的声音,跟后世键盘敲动的声响差不多。哪怕穿越多年了,但作为社畜,他还是听得键盘响声,能够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揣测各种缘由。

琢磨着,黎元庆赞誉过黎一鸣两句,叮嘱着人注意联络能联络的人员后,便借口有事。自己换了一套衣服,匆匆来到戏院。

居高临下看着空空荡荡的座椅,黎元庆听得身后心腹禀告,听得炸响耳畔“从未来过”的四个字,眼眸眯了眯。

“不对。江老夫人坐得住,李员外也坐不——”

狐疑的话语一顿,江长生有些诧异的看着楼下浩浩荡荡前来的一群人,有些不敢信的看着为首的女人。

依旧明艳张扬,奢靡铺张,像个移动珠宝展示架。

丝毫没受谣言影响。

正揣测着,前来的李玉娇已经抬手指向戏台:“给我砸!所有损失,黎元庆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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