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腰上的伤处,已经好的差不多,对于用药,是药三分毒,闫凝婉拒他的好意,“魏郎君费心,一夜休息,伤处不值一提。”
“还望郎君多把心思留在温书上,闫家前程均在郎君一念之间。”闫凝好言相劝,可心中多少有为昨日之事,迁怒于他的意味。
人孰能无情,闫凝再喜欢一个人的皮相,也不该以整个闫家作为赌注,她分得清轻重缓急,亦不是为了一丝情爱,便不管不顾的性格。
此番拒绝,同样想给魏楚之提个醒,莫要把平白无故的风险带给闫家。
魏楚之递出的手晾在半空中,一言不发地盯着闫凝离去背影,神色间的落寞让跟着的小厮都不忍心了。
“郎君是来晚了一步,我刚才去跟娘子侍女打听过了,昨夜那西侧厢房的怀郎君,早就送过药了。”小厮啧啧称奇,一脸那人居然是个狐媚妖精的表情。
他又道:“郎君可是要当心,我看西厢房的那位长得也挺好看,而且还惯会使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您且当心。”
“当心?”魏楚之垂下捏着药瓶的手,不多时,白色小瓷瓶上出现一道裂痕,可见其力道大到要将瓷瓶捏碎,“一个不足挂齿的东西,你叫我当心?”
他看向身边小厮的眼神变得深邃至极,似乎蕴藏着不爽与轻蔑,就那么定眼瞧着小厮。
“呸呸呸,看我这张破嘴,说的什么糊涂话,郎君您就当听了个屁。”小厮机灵地把嘴巴打的啪啪作响,忙给人赔不是,双眸中露出惊惧之色,如同看到了什么可怕事情。
魏楚之冷声哼笑,阴郁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遇见闫府来往奴婢,他又马上恢复清冷之态。
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对此缄口不言,默默跟随其后,不敢过多言语半分。
魏楚之回想起小厮口中提到的怀郎君,他暗暗回想,确定先前梦境中,并未有过这一号人的存在。
如果他当真是重来一世,回来弥补遗憾,那此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他还有旁的事情要做,可不能在此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闫凝因粮食涨价一事,特意去扶摇镇上各家米行转悠一圈,得知事实确实如掌柜所言,镇上粮价都比去年岁末涨了一成价格。
她越发坚定要提前布局,毕竟,谁也无法预料灾害和机会哪个先到来,总要提前规划才行。
就这般忙碌两日后,闫凝按部就班地在家中和商铺间来回折腾,外加用膳后盯着怀郎君按时喝药。
至于每次对上怀郎君躲躲闪闪目光时,闫凝都会摸向后腰那处。
直到第三日时,忽而收到叶葵的花笺,约她至镇子上的酒楼一见,闫凝这才想起还有魏楚之和叶葵之间的误会未处理。
她自知此事不得不去,就算魏楚之愿意自主承担,她也不能脱得了关系。
收到花笺之时,怀郎君也跟在她身边,对于他黏着自己的行为,她已经习以为常。
“既然是去吃酒,我还没在镇子上好好转过,姐姐能不能也带我去?”
所以,当他开口说要随行时,闫凝没拒绝。
对上他笑吟吟的脸,她只觉被只粘人小狗缠上了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却并不让人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