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闻清澜真麻烦，寄个快速也不高兴。”

程至简又问林明溪顺不顺利，春节开不开心，因为时差的缘故，他们最近联系少了很多。

林明溪一一回答他，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她怕闻清澜催她去干活，就要挂了电话。

“先别挂。”程至简说。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林明溪问。

“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

一刹那，林明溪的心跳暂停了一秒，面前有面镜子，正好映出她的身影，林明溪看到自己的脸红得不成样子。

“可以了吗？”她问。

“不可以。”程至简的声音闷闷的，他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

又过了几秒，林明溪刚要再问程至简，对面传来一阵噪音，听起来，似乎是手机听筒被掩住了。

过了一会儿，程至简回话，“明溪，我先挂了，改天再联系你。”

他的声音恢复了清醒，还带着一丝慌乱，林明溪握着手机，心里都是问号，她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她觉得程至简刻意在掩饰什么。

林明溪猜得很对，程至简确实在有意遮掩，他跟林明溪打电话的时候，韩书蕴在门外大喊他的名字，他不想让林明溪知道，韩书蕴也在跟他们一起度假。

程至简上飞机前才知道韩书蕴也要一起去欧洲。

程文娟带着她突然出现，韩家父母过来送机，说想让女儿去国外开开眼界，但她们夫妻两个春节还要值班，只好让女儿一个人去，麻烦他们多加照顾。

“放心吧，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人，书蕴跟着我们，就是跟着自己家人。”程文娟搂着韩书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母女俩。

上次一起聚餐，江若云也对韩书蕴印象很好，笑着和□□坤夫妇寒暄，说自己一直想要个女儿，这次旅行终于如愿了。

程至简跟贺一棠吐槽，“能不能管管你妈我姑姑，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咱们一家人去旅行，干嘛非要塞进来一个外人？”

贺一棠说：“我要管得了我妈你姑姑，我还用被她逼得搬出去住？她喜欢书蕴都超过我这个亲闺女了，据我所知，她可是把书蕴当成了未来侄媳妇，你自己小心点。”

“她怎么想是她的事，我是不会喜欢韩书蕴的。”

贺一棠就笑，“我知道，小林嘛，如果我妈今天带过来的人是小林，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程至简也笑了，“我姑要是能把林明溪给我带来，我直接跪下给她嗑一个。”

姐弟俩窃窃私语，程文娟带着韩书蕴坐在程至简旁边，“至简，书蕴一个人出门在外，父母都不在身边，你作为男孩子，要好好照顾人家。”

程至简立刻逃开，“我还小呢，也需要照顾，照顾人的事还是姑姑你来吧。”

程至简坐在母亲江若云旁边，江若云赶走另一边的程文彬，向韩书蕴招手，“来，书蕴，挨着阿姨坐。”

这一路上，韩书蕴几乎跟江若云形影不离，她乖巧懂事，说话做事得体大方，几乎是每一个中年妈妈心目中理想的女儿模样。

江若云也对她十分喜欢，走哪都让她陪着，天天“书蕴、书蕴”地叫着，听得程至简直起鸡皮疙瘩。

到国外后，程至简喜欢逛当地的特色商店，每到一个地方，他就会给林明溪选一份礼物，然后打包寄过来。

这天遇到一个玩偶店，里面都是神态各异的毛绒公仔，程至简看到墙上挂着一个拽拽的泰迪熊，看到那个小熊的第一眼，程至简脑海中就浮现了林明溪的身影，林明溪不屑的样子跟这只小熊简直一模一样，程至简当即取下小熊，要把这个异国他乡的林明溪据为己有。

结账的时候，韩书蕴挽着程至简的妈妈也过来了，看着满墙造型可爱的玩偶，韩书蕴激动地发出星星眼，“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

韩书蕴平时大多是文雅端庄的样子，很少展露这样小女孩的姿态，但江若云喜欢可爱风，路过一只小猫小狗会忍不住逗弄几下，给她挑的东西也都是偏可爱的，于是，韩书蕴就悄悄改变了自己风格，她最知道怎么讨别人的欢心。

此刻，江若云看着韩书蕴娇憨可爱的模样，心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