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盈一路跟着胖三花左拐右拐,最后在一个庭院的廊桥边停下。
随后如愿以偿的抱起它,摸了几下。
抬眼间发现廊桥上站着一位穿着朴素的背影,微风拂过,廊桥边的桃花被卷落在水中在水里打转,有几片花瓣飘落在他的肩头,玄色布衣被风灌满,廊桥两边是粉嫩的桃花和玉兰,他像根孤零零的青竹处在一片繁花中。
他左手间忽然有什么掉落,左丘盈仔细一看是血。
左丘盈心中一颤,赶忙放下猫上前去。
“你的手流血了。”
少年突然听到自己耳边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转过去一看是个小姑娘。春阳斜斜切过她眉心,粉雕玉琢的面庞上那圆钝的鼻尖竟透出玉簪花苞将绽未绽的尖儿,两腮仍堆着雪糍般的软糯。
左丘盈才看到他的面孔,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衣着朴素,但面庞生的极好,眉眼比廊前新开的玉兰还要清冷三分,眼尾染着薄红,像是抹了胭脂。
左丘盈见他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少年才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手掌伤口又裂开渗出的血淡淡的说了句没事。
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过话一样。
左丘盈看着他这样不免心痛,在袖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张手帕。
刚刚摸过猫了,有些不干净,怎么办,哎呀,不管了。
左丘盈拿出手帕像少年受伤的掌心小心翼翼的缠绕上去。
“先止一下血吧。”
少年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面前比他矮小的女孩。
左丘盈替他包好后抬头看着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少年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府上的小女娘,他听闻崇德侯仅有一女,想必就是面前的女孩儿了。
“我是来找崇德侯的”少年缓缓开口。
找我爹的,左丘盈看看了前面紧闭的大门,在脑海里呼叫系统,叫了很多次,都没有系统的声音,她还想找系统问问这又是谁呢,结果到关键时刻又不见了,那她只能自己乱来了。
“那你怎么不进去”才初春,微风吹着还是有点凉意的,他又穿的如此单薄。
少年道:“崇德侯在议事,我就在此等候。”
左丘盈看看了周围,拉起少年的手走下廊桥,在凉亭让他坐下。
“你在这里等吧,别在那儿站着,风大。”
少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多谢。”
左丘盈闲着无聊,就坐在了他旁边准备和他聊天。
“你家住哪儿的啊。”
少年平淡的说出:“我父母早亡,没有家。”
左丘盈听到他的回答后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一来就问到别人痛处。
“抱歉”左丘盈连忙道歉。
“无碍”少年的冷静让左丘盈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面对这些事情,时间久了就会麻木,只能平静的接受。
看着面前和她经历相似的小可怜,左丘盈特别想抱抱他,但是这样太直接了。
“其实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的”左丘盈说完之后觉得这个话太现代了,不符合古人的画风,选择用符合一点的来说。
“断雁失了群,照样能孤飞万里云天,即便独自一人,也可做咬定青岩的松,纵使生在绝壁,照样能长得挺拔。”左丘盈忘了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了。
“我这样的浮萍,如何当得起松柏之志?”少年低头自嘲。
左丘盈看着他:“只要心有有自己一席地位,便好,此身如孤鸿,未必不能扶摇九霄。”
少年只觉得不可思议,面前的小孩儿竟然活得比他还通透。
微风掠过水面,惊起层层涟漪。
少年的心,也起涟漪。
“吱呀—”原本紧闭的朱门来了,左丘桓和一位穿着玄色纻丝袍的男子一起走出。
少年站起身来,左丘盈拉着他走了过去。
“爹爹”
左丘盈唤着左丘桓。
左丘桓一惊,闻声看去,自家女儿牵着个男子的手走过来,瞬间眉头紧皱,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