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盈好奇问道:“那徐大人为何一人在此,也不点灯。”
徐裴答道:“方才和梁晏在此仪事,他走后窗子没关,忽然吹来一阵风,将灯扑灭了,我正准备点燃,娘子就进来了。”
左丘盈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厉害,别人找的比较很隐蔽的地方商量事情,还是让她无意间找到了。
“原来如此,多谢大人了。”左丘盈拿起桌子上的灯,照着船上的边边角角假装寻找。
船只上本就摇摇晃晃,左丘盈稳住自己,忽然河面推来一阵浪,船只随浪剧烈摇晃起来,左丘盈一下没站稳,差点倒过去,还好徐裴及时拉住了她“娘子当心些。”
手臂隔着薄纱传来温热,左丘盈站稳后对徐裴道谢,徐裴才缓缓松开她,手臂上的温度好一会儿才散去。
她快待不下去了,快找的她汗流浃背了,赶紧问系统:“孙嘉树走没走,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走了。你不是喜欢他吗,不多待一会儿】
左丘盈:“你觉得这个环境是能多待的地方吗。”
得知孙嘉树走后,左丘盈将手里的灯放到桌上:“多谢大人,看来这里是没有,我再去别处寻寻,大人告辞。”
左丘盈微微行礼,连忙走了出去,在掀开帘子时又差点摔倒,还好抓住了帘子。
呜呜呜,在徐裴面前出了两次丑。
左丘盈从船上出来,觉得自己的脸很烫,用冰凉的手摸了摸。
过了一会儿久绿箩就从路口跑了回来:“娘子,娘子找到了。”
绿箩拿着那只耳坠到左丘盈面前:“话说也奇怪,我记得当时娘子并没有去那边,不知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绿箩突然瞧见左丘盈潮红的脸庞:“娘子脸怎么这么红。”
左丘盈又摸了摸:“是吗,可能…是刚刚在地上蹲久了,起来有点红吧。”
左丘盈发现自己找的借口都是无理无据的。
“娘子就该在马车上歇着,让我去寻的。”绿箩又在心里埋冤了蒋文渊,要不是他送的耳坠那么容易掉,自己娘子也不会在大晚上的,都快回府了,又调转马车,还亲自蹲在地上寻他送的耳坠子。
左丘盈:嘻嘻,居然又信了。
左丘盈秒问系统:“是不是你。”
系统嘟囔:【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就是你”
【那原剧情本来就是在那里掉的啊,这样才不会导致你和孙嘉树突然遇到啊,明明是你不听蒋文渊的要往前走。】
左丘盈:又是我的错呗。
【本来就怪你。】
“怪我?你你是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要不是你骗了我两次,这次我不信了,然后差点酿成大祸,你别把自己撇那么干净哈。”
【哎呀,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我发誓。】
“这不是没和他遇到吗,耳坠子也找回来了,只是过程不一样,结局一样就是了”左丘盈是知道这个剧情点的,只要结果一样,过程怎样无所谓。
终于回到了府里,路过左丘桓的听松院时里面亮着灯。
系统让她进去,和他商量去镜渚城的事。
“去哪儿干嘛”左丘盈不解。
【你去帮那些灾民,然后轩辕沐晨就会对你好感倍增】
“他也要去啊。”左丘盈不是很想和那个狂妄自大的人走剧情。
【是啊,这样在皇帝面和大臣面前刷存在感,让别人知道他去帮助灾民了,百姓也会记得他。】
左丘盈向前径直走过听松院。
【你往哪儿走】系统叫住她。
“你懂不懂点事故,我就这样空手进去看我爹在干嘛吗?”左丘盈向厨房走去。
【哦。】
“哦个蛋”
左丘盈捧着汤盅穿过长廊,来到书房门口。檐角灯笼在风里晃出暖黄的光晕,左丘桓的两位仆从立在门口。
左丘盈向其中一个问道:“父亲可在里面?”
“回娘子,老爷在处理公务”仆从见左丘盈端着汤,便帮她推开了门。
左丘桓抬头发现是左丘盈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嘉月怎么来了。”
左丘盈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方才过听松院时瞧见里面还亮着灯,想必父亲又是在这里忙公务了,我去厨房寻了碗参汤过来,爹过来歇一歇吧。”
左丘桓走到她旁边的桌子坐下:“明日卯时要启程去镜渚城。”
左丘盈道:“为何爹要去,这不是尚书曹部的事吗?”
左丘桓尝了一口参汤“这次镜渚城事情严重,涉及范围广泛,这又是我提出来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不好交代。”
“那我要随爹去镜渚城”左丘盈道。
左丘桓听到后直接将碗放到桌子上:“胡闹!”
“你知道那里多危险吗!万一水势又涨,万一灾民暴动,你要是有什么闪失,你让为父怎么办,怎么跟你娘交代!”
“那女儿就更要去了,幼时便开始读《列女传》时,夫子常说班昭能续《汉书》,冼夫人可平叛乱,那女儿也能去。”
没等左丘桓说话,左丘盈继续道:“如今镜渚百姓泡在水里,女儿若只知对镜贴花黄,与那炉里的香灰何异?”
左丘桓见女儿如此执着,只好妥协:“如果你执意要去的话,需寸步不离左右。若敢私自涉险...”
“便罚女儿抄十遍《孝经》。”左丘盈看见他眉间舒展的纹路,知道他妥协了。
“你啊…”左丘桓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