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踏出门口一步,又回过头来。
不对,她要把这里好看的衣服否买下来,给妮卡留着才行!
就是刚刚好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
对自己感到一阵无语,没好气地瞪圆眼问身旁的两个小跟班:
“你们还剩多少陇泉币?”
*
一艘游轮正航于海上,游轮上尽是从雪傲而来,正常前往伊丽莎白湾的客人。
妮卡·邓肯在房间内,盯着舷窗外的风景发呆。
灰白色的海鸥乘风飞翔,时而贴近海面飞行,时而与空中同伴翱翔,好不自由。
如果她是小鸟,是不是就能任意飞行呢,妮卡时常这么想。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哐的一生门被用力打开。
“还待在屋子里?!赶紧出来走下!”
“整天憋在房间里做什么,出来走走见见人!真是的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就你这样,不活动又不出来主动认识人,公爵才看不见你!”
又来了,妮卡心中默默叹了声气。
因为得知夏洛特皇后有意为远在陇泉的公爵举办一场舞会,母亲便又开始巴巴地张罗一切,找了最快出发的航空到达陇泉,让自己好赶紧过来参加。
参加又有什么用呢,一天天要自己去这里去那里,她真的好累。
那公爵看起来就跟她不是一路人,而且她也不喜欢,还要大老远跑过来,真不知道母亲瞎凑合费劲什么。
但是她什么都不敢说,眼光扫过母亲鬓旁的白发,抿了抿唇,保持沉默。
妮卡的父亲去得早,为人疏懒缺乏上进心,并没有给两母女留下什么。
吉尔夫人荣获上流圈交际花的名号,也是妮卡父亲去世后的事了。
吉尔夫人一看妮卡那一副懒散模样,抛下一句话,大门嘭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快出来!”随着门的关闭,走道传来吉尔夫人小声的埋怨声,
“真是迟早被你气死......”
妮卡使劲拿起床铺上的枕头,似是不解气,又捶打了几下枕头,然后泄气般躺下,埋在枕头里。
躺了十多分钟,她才慢慢起来,收拾了一下心情,来到船头边。
海风夹带着咸味的水汽拂面而来,撩起了她的发丝,暂时吹散了烦恼。
她抓着栏杆,看着下方的海面,茫茫无际,一旦落入水中......
妮卡停止了自己的幻想,心有余悸,想起一个人,心脏兴奋地跳动着。
曾有人跟她这么说:
“如果明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你最想做什么?”
那时候她懵然,从未想过的问题突然被问到,他也不知要如何回到。
她的人生被母亲已经安排好,只需要按部就班,像个提线木偶做好手上的工作便好。
打扮、学习、历史、演奏、艺术、礼仪、谈吐、讨好人的技巧......只要不带情绪麻木地完成便好......
她每天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可是她始终是有感情的人,有思想的人,她实在做不到。
她想,上天许是眷顾着她的,给了她人们眼中姣好的面容,虽然生活中诸多不顺,但是总有一点乐事。
无数的人曾“夸赞”过她的美貌,语气要么带着轻佻、侵略,要么厌恶、尖酸地评价。
母亲似乎也看上这一点,着手给她安排好未来的路,好让她婚后生活能够丰衣足食、快乐一生,避免重复走上她的老路,嫁给一个不能给她幸福的人。
看着漫无边际的海面,前方充满了未知的神秘。
她好像有点明白他说的话了。
她要去告诉他答案,她的心意!
至于什么舞会......什么狗屁公爵,她不认识!
不远处的吉尔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妮卡最后还是乖巧地来到船头,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自己培养出的女儿,懂事听话,一定能进公爵大人的眼。
*
夕薇和莫里森两人回到家,一路无言。
莫里森脱下外套,习惯性地把外套递向身旁。
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不见旁人接过。
夕微已经走向前换好拖鞋,自顾自地回到三楼的房间。
莫里森收回手,看着夕微略显冷漠的背影。若是平时,夕薇会帮他接过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果然是生气了么,想想也是,发生服装店那样的事,被对方贬低,换作谁会好受呢。
莫里森只好自己把外套挂好。
他穿上拖鞋,到客厅坐下,打开了电视。
“......是的,大家今晚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也就是今晚,大家仰望天空,就能看到蓝色的月亮。”
“......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的蓝月亮就得等到两年多后了。”
莫里靠在沙发上拖着头,头面向电视,眸子已经飘向一旁,心思已经飘远。
想了一会,他起身,上楼来到了夕薇的房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