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一百下品灵石才能换一颗中品灵石,三百颗中品灵石是什么概念?
奚云晚倒吸一口凉气,她这辈子能赚到这么多灵石吗?
法器的昂贵远远超出了奚云晚的想象,回去的路上她好好盘算了一番,单靠运送灵蔬的活计肯定是不够的。
她还能靠什么赚钱呢?灵食?灵酒?
可灵食和灵酒只能卖给炼气期的修士,筑基期往上早已辟谷,除非她能做出徐大哥所说的毫无杂质又有助于修炼的灵食灵酒。
奚云晚这边还在专心地想着,一只纸折的蝴蝶却翩然飞至了她的面前。
她伸出手,蝴蝶落在她指尖,翅膀微微扇动了几下,继而幻化成一张薄纸轻轻落在她手心。
“致吾友云晚,见信如唔:
课业已结,我也是时候去执法堂领罚了。
倒不是我有多自觉,只是再继续拖下去实在是有些恬不知耻。
执法堂的人说,虽然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乐于助人,心地善良......(此处省略一万句赞美)
但是终究是伤了同门,所以还是要在静思崖受罚七日,这样算来,等我出来也到了考试那日。
话说回来,这几日有个好消息,我已顺利突破炼气一层!
想必你也在努力修炼,等考试那日再会,我相信你一定能调动灵气狠狠打那贾茹儿的脸!
最后说一句,一个人待在静思崖,真的会很无聊啊......
我会多给你传信的!
—祁逸非。”
看来他是以为自己还在闭关,所以才以书信知会于她。
奚云晚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现在赶去还来不来得及,要是能在祁逸非入静思崖之前与他再见上一面就好了。
奚云晚赶到执法堂的时候,祁逸非正在与他的爹娘告别。
上次匆匆一见并未看清他爹娘的样貌,如今一看,不愧是合欢宗弟子,郎才女貌,甚是登对。
祁逸非的爹爹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看上去沉默寡言,而他娘亲却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此刻正双手叉腰,一遍又一遍地叮嘱他,“都记住了没,臭小子!”
“每日都要给我们传信知道吗?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一定要躲起来,保护好自己。还有啊,那地方条件不好,虽说你已经炼气一层,不容易生病,但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别整天粗心大意的!”
祁逸非点头如捣蒜,好像很认真地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可是看他那副装乖的模样,奚云晚暗自发笑,他肯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果然,见到她的时候祁逸非仿佛看到了救星。
他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奚云晚道,“爹,娘,她就是奚云晚。”
眼见他爹娘全都看了过来,奚云晚赶忙跑过去行了一礼,“祁逸非受伤的事,皆是因我而起,实在是抱歉。”
“哎呀你道什么歉啊!我们俩谁跟......”
祁逸非被他娘瞪了一眼,后半句话被强行噎回了嗓子眼。
女子看向奚云晚,“这臭小子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心地还算善良,那天的事我都听他说了,若是他眼见同门被欺负还置之不理,那我才要把他的屁股揍开花儿呢!”
“娘!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祁逸非挠了挠头,脸色有些羞红,他娘这才“噗嗤”一笑,“行了,该交代的我都说完了,我和你爹就先走了。”
青年跟在英气的女子身后离开,临走前,一直未开口的他默默将一小袋灵石递到奚云晚面前。
奚云晚愣了愣,他道,“见面礼。”
人家的儿子救了自己,她哪里还好意思收什么见面礼?
奚云晚连连摆手,“不用了,多谢师......”
一个“兄”字被生生咽了回去,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青年笑道,“宗门规矩,凡普通弟子,不以年龄论资排辈,我修为在你之上,称呼师兄也未尝不可。”
按道理来讲,都是合欢宗的弟子,她的确应该称呼祁逸非的爹娘一声师兄师姐。
只不过,这也太别扭了吧......
奚云晚动了动嘴,但最终还是没叫出这声“师兄”,只能躬身又朝他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青年也不介意,他颔首微笑,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长辈离场,两人陡然间放松了许多。
祁逸非皱着脸抱怨道,“唉,我娘总是管着我,你看,就去静思崖待几天,她就能唠唠叨叨半个时辰。”
奚云晚笑了笑,“你娘那是关心你。”
就像她的娘亲一样,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对待她的事便会说个没完。
“对了,你跟我说说,静思崖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好玩?这是受罚的地方,哪里会好玩?”
“嗯......就是躲清闲的地方,我可不想整日都在干活。”
看着祁逸非吊儿郎当的样子,奚云晚白了他一眼,“认命吧,进去之后你可就没空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