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秋带着满身疲惫地回到公寓。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房间里亮着灯,一眼看去灯火通明,对方早就回来了,不过待在书房。
书房的门没关紧,他走上前轻轻推开,往桌边的那个身影走去——
刚一走近,一股大力袭来,等梁以秋回过神时,自己被揽住腰坐在对方腿上,温热的气息靠近,不经意在他的腺体上扫过,激起阵阵颤栗感。
他还没开口,简钰的声音率先从耳旁落下:“哪来的alpha味道?难闻死了。”
梁以秋想起自己和孟知然分别时两人抱了一下,可能是那个时候沾上的,不过他们是姐弟,也好久没见了,他并没觉得有什么。
此刻也如实道:“是我姐的,怎么了吗?”
话音刚落,下巴被掐住往上抬,简钰瞥了他一眼,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梁以秋犹豫了下,“想你来接我。”
“你司机呢?”
“他家里有事我让他先回去了。”梁以秋埋头靠在她肩上,闷闷道,“但你没接,我就自己打车回来了。”
“下次没事别乱出去。”简钰说。
梁以秋反驳,“杀青宴我要过去的,白哥也说了得去。”
“这么听他的?”简钰捏了捏怀里人的后颈,就见他敏感地缩了缩,乖巧答道:“他是我经纪人嘛,我也可以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简钰问他。
梁以秋刚要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别找其他的Omega我就可以听你的。”
“还记着啊。”简钰把人往上掂了掂,从椅子上起来,边走向门口,梁以秋抓着她衣服,突然闷哼了一声。
简钰脚步停了一下,低头看他。
只见梁以秋的脸上不知为何带了点红意,不敢看她,低声问:“怎么不走了?”
简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回到卧室后才把人放在床边坐下,垂眸朝他道:“你去洗澡,把身上的味道洗掉再出来知道吗?”
梁以秋“嗯”了声,胡乱拿了件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很快不远处响起砰的一声,而简钰收回视线,去了楼下。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梁以秋才松了口气,他背靠着门板,手伸到后面碰了碰后颈有些发涨的腺体,又很快收回来,咬了咬指尖,面露纠结。
怎么会这么巧,发情期来了……
简钰这几天都没说过要做,可能对那事腻了吧,两人目前相处也还算平和,可要是涉及到标记,对方难保不会让他走。
或者她去客房睡,之前就是这样。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愿意标记自己呢,梁以秋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本身还是想要继续维持这段感情,但更想他们能更加亲密一点,最后梁以秋像是下了某个决定,眼神也变得坚定下来。
他要再试一次。
发情期让他的脑袋晕晕的,连带着身体发起热来,他勉强洗完澡穿上衣服,做好心里建设推开门,却发现人不在。
梁以秋愣了愣,在房间转了一圈,然后跑到楼下去,在客厅看见简钰,对方背对着他,他瞥见她手里拿着的是抑制剂,听到声音身体转向这边看过来,眼眸带了笑意。
“小秋,过来。”
梁以秋下意识退后了几步,他不想打抑制剂,而且简钰这里怎么还会有Omega的抑制剂,他根本没有带来才对。
许是察觉到他退缩的想法,简钰拎着抑制剂上前,微凉的手掌按上他的肩膀。
“你发情期到了,乖,去那边坐着,我给你打抑制剂。”
“能不能不打?”梁以秋试探地看向她问,“我怕疼。”
“怕疼更要打了。”简钰微微一笑,“听话一点,别让我生气。”
没办法,梁以秋只能按她说的去到沙发上坐好,时不时回头瞄她一眼。简钰从身后一步步靠近,与此同时,对方后颈上白皙的皮肤映入眼中,腺体处溢出的信息素四散在空气中。
带着酸涩的淡淡苦味,又有一股清新感,很勾引人。
简钰垂下的目光变得幽深,走到他身旁,指尖摸了下那块地方,轻轻按了按,梁以秋呼吸急促了些,贴紧了她,身体轻微颤抖着。
“这么敏感?”简钰不轻不重地在那里打着转,开口问,“想要我标记?”
梁以秋刚要说什么,皮肤传来刺痛,简钰十分利落地把那支抑制剂打进了他身体里,原本发热的身体慢慢恢复原样。
信息素也不再乱飞了。
梁以秋的心也跟着冷了下来,抬眸见她一副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和被影响的样子,顿时生出挫败感。
在她身边三年了,他觉得简钰真的很像一个冷血动物,明明是血气方刚的alpha,竟然对他这种送上门的Omega没一点兴趣,信息素也吸引不了她,梁以秋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Omega了。
发情期的Omega最是敏感多疑,梁以秋脑子里东想西想,被简钰毫不犹豫的举动弄得伤心又失望,又想哭了。
他吸了吸鼻子,起身想往回房间去,下一秒被人往沙发上一按,腿被捞在臂弯抬起——
空了的抑制剂被扔在一边,alpha俯身压在他身上,大手在他的腰间抚摸着,逐渐往下,梁以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重重吻上他的唇。
他睁大眼,看见那双眼里倒映出满脸错愕的自己,随后又自发地搂上对方的脖颈。
被亲得含含糊糊道:“去床上……好不好?”他还没和简钰在除了卧室的其他地方做过,而且灯光太亮,他感到有些羞耻,难免会不好意思。
“就在这里。”简钰没松口,很快又命令他,“腿分开点,放松。”
梁以秋红着脸说了个“好”字。
他被抱得很紧,整个人像飘在云端,恍惚又轻盈,紧接着回到真实,被挤压着发出一声声的闷哼和细细的哭声。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浸湿了脸颊,他浑身汗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手臂无力从身上人的脖子落下来,又被重新揽上去,反反复复。
腰已经快没了知觉,却还是没有停下,梁以秋挣扎着开了口,声音断断续续的:“简钰,慢点……”
简钰的动作顿了下,伸手摸了把他的脸,凑近了问:“这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