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对我好吗?”梁以秋问她。
简钰反问:“我哪里不对你好了?”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梁以秋也没追问,他其实心里有答案,可还是想要确认,他很想告诉简钰,他要的不是那句“我哪里不对你好”,他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但这个要求太高了,他就没说。
有些事,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讲的。
他们之后又聊了几句,梁以秋便跟她说了再见和晚安,理由是她上班很累了让她早点睡。
睡觉的时候,梁以秋侧着身躺在床上,蜷缩着,睁着眼看着虚空,眼睛不自觉溢出泪水,沾湿了枕头,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一个人哭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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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听了梁以秋说的想到办法后,孟知然对他的关注越发多了起来,想知道他会怎么做,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
但一连几天过去,对方也没有任何变化,和之前一样,沉默寡言。而她自己平时还要去公司,不能时时看着他,更看不出来什么了。
再怎么样,其实对方都只是“负隅顽抗”,梁真仪那边第一关就过不了,她这样想着,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即使有人通知她梁以秋外出她也没说什么,反而觉得他需要出去散散心。
这就导致了这天简钰下班回到公寓时,看见沙发上窝着的人影。
客厅里亮着灯。
简钰开门进去时顿了一下,往里走的同时沙发上的人听到声音朝她看过来,露出乖巧的笑容:“你回来了,简钰。”
简钰一瞬间有些失神,面对这个场景,Omega在家等着她下班,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在她上前后扑到她身上,用力抱住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的事多,这次的感觉也不太一样。
她托着对方的身体没让他掉下去,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偷偷来的。”梁以秋说,“好久没见你了,想来看看你。”他又补充,“没事,我明天就走,他们知道也不会怎么样。”
简钰应了声,梁以秋又凑上去亲了亲她,一触即分的吻。
在他想要离开时,简钰却按着他的头深深地吻了进去,舌尖交缠,混合着水声响起,他们吻得难舍难分。
良久,被放开时,梁以秋浑身泄了力靠在她身上,苍白的脸上染着红意,简钰抱着他上楼,将人放在床上,问:“你洗澡了?”
梁以秋点了点头:“你没回来我就先洗了。”
简钰说“好”,自己拿上衣服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澡出来,甩了甩头发的水珠,梁以秋让她过来椅子坐下,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他动作细致轻柔,耐心地擦干她的每一根发丝,然后看了看她后颈的腺体,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
简钰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暗了暗,声音也变得低沉下来:“alpha的腺体是……”
“我知道,不能碰是吧。”梁以秋笑了笑,转而道:“但简钰你又不想碰我的腺体,只好我‘标记’你了。”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轻微的刺痛袭来,简钰闷哼一声,回身直接且迅速地把人压在床上,按住他的双手,眼底发沉:“怎么这么不乖……”
“要做吗?”梁以秋打断她的话,眼神不加掩饰,“我们很久没上过床了。”
简钰看着身下人那带笑的模样,她轻啧一声,顺手扯下他的衣物,抬起了他的腿往上按,接着俯身亲了亲他的脸,“之前不见你这么主动。”
梁以秋抬手楼上她的脖颈,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他轻声说:“现在不一样了嘛。”
没等对方说什么他紧接着又道:“简钰,我想最后再问你一次。”
“什么?”
“你愿意标记我吗?”他话说得极轻,要不是简钰离得他很近几乎要听不清,她却并不迟疑,“现在还早,没必要。”
“是吗。”梁以秋无声地笑了一下,意料之中的回答。
若是此时简钰去看他的话,就会发现他脸上的神色全是漠然和灰败,即使深陷于她给的那些情动亲吻,但已无法再像曾经一样,那么全心全意地只有她,满眼都是她。
简钰在这件事上一向随心所欲,加上这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她今晚格外的凶,最后不出意外地把人弄得哭出来。
他咬着自己的指尖,哭得嗓音破碎,断断续续的,眼尾都是红着的,带着水色。
简钰则拿开他的手指,勾着他的头低头去吻他,拍着他的背安抚,面上虽温和,动作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大腿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掐痕,还有腰间都是痕迹。
一直到半夜,哭声才渐渐微弱。
许久,简钰抱着晕过去的人去洗澡清理,用了些时间才重新回到床上躺好,搂着怀里柔软瘦削的Omega,心仿佛跟着软了软。
黑暗中,她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头发,把人牢牢禁锢着,这才满意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梁以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