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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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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顿时就满头黑线:“奶你变着法子骂我是狗呢。狗就狗吧,狗想吃大骨头,炖得烂烂的大骨头,再下碗手擀面,泼点辣椒油……”

谈老太戳她的额头,也是拿她没办法了,推着她赶紧走:“早点回来,中午给你做。”

沈南星却回头喊:“奶,晚上再做,我带这么多礼回门,中午咋能不在娘家吃饭呢。”

出了门,谈家悦忍不住问:“小南姐,你跟奶奶说那么多,咋我就听不懂呢。”

沈南星挽住小姑娘粗壮却柔软的胳膊:“乱七八糟的,不用听懂。给你扎三天针,也吃三天药了,有什么感觉吗?”

说起这个,谈家悦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小南姐,我瘦了,我瘦了5斤!”

这天气穿的厚,再加上谈家悦这超大基数的体重,她还真没看出来。

谈家悦眉飞色舞:“我在家称的,真的瘦了5斤!而且我精神头好像也好了,以前我饿着不吃饭减肥,经常都头晕眼花的,可这两天我按你说的好好吃饭,没有饿着,不但瘦了,精神头也特别好!你摸摸我的手,热的!以前不管穿多厚,我手一年四季都冰凉。”

沈南星也为她高兴:“等春节过后,你这衣服穿着就晃荡了。等到夏天换上单衣服,别人脱掉棉袄,你连棉袄带肉肉一起甩掉,羡慕死其他人。”

谈家悦被她说得笑起来,那画面,太美好了吧,她都不敢想。

谈老太给装回门礼的筐子,摆得很有技巧,别人一打眼扫过去,就能看清楚筐子里的事啥。

“哎呦小南,这是回门去啊,带的啥礼啊……有肉有烟有酒,哦豁,这可真不少。”

“你奶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那可不,好不容易诓骗到这么好的孙媳妇,能不上心么,三混子都成那样子了,再不对媳妇好点,那还能留住人?”

“嘿,年纪小不懂事,殊不知这过日子,男人才是依靠。别看那金元宝混,再混好歹也是个全乎的男人,能叫你当上真女人嘿嘿……”

“呸,滚一边去,说什么骚话呢,欠抽是吧,来来,我这儿不缺扫帚,抽不死你!”

谈家悦也忍无可忍,回头瞪着说骚话的那人:“癞子你等着!”

等我三哥醒了有你好受的,非得把你那张臭嘴按到粪坑里好好洗洗。

后面的话她忍住没说,小南姐说了,不让提给三哥看病的事儿。

万一没治好,人家笑话,万一能治好,也怕人暗中使坏。一切等真的治好了再说。

管住嘴!

癞子一点儿都不怕,哈哈大笑:“我等着咋了,你三哥还能爬起来揍我,叫他爬起来揍我呀。”

“好了癞子,一边儿去,再在这儿挑事,年底分肉给你排最后!”

会计栾为民去大队部,路过这边,呵斥了一句。

癞子立马堆笑:“就是说句玩笑话嘛,行行我不说了,我这就走。”

栾为民冲沈南星道:“别跟这没脑子的耍嘴皮子,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吧。”

到沈家大门口,已经有人在东张西望,看到沈南星和谈家悦,立马就回头朝着院子里喊:“爷、奶,小南姐回来了。”

周围四邻听到喊声,也都纷纷从院子里出来,朝这边围拢过来。

“哟是小南回门了,都好着呢吧。”

“哎,秀英婶儿,都好呢,您吃了没,今儿忙啥。”

“瞎忙,你红燕姐肚子大不方便,我给屋里收拾收拾,东西都拆洗一下,趁着天好晒晒。”

说话这位秀英婶儿,就住沈家对面,隔了一条马路。

她闺女宋红燕跟女婿都住在娘家,宋红燕怀孕了,这会儿都该有七个月了。

沈南星9岁高烧晕厥差点儿死掉那次,村医宋建国说让赶紧送县医院说不定还有救,大雪天的,路上积雪一尺深,谁给送?谁出钱?

沈家爷奶说她这肯定是活不成了,不叫管,要给她停到后山去,等最后一口气咽下去,就给挖坑埋了,未成年孩子死了叫夭折,不能进祖坟,随便埋了就行。

当时她身上衣服因为高烧呕吐,脏得不像样子,秀英婶儿就说不能叫娃这样走,沈家二老却说那也没衣裳给她换,人都没了,还再浪费一套衣裳,没把她身上的扒下来就不错了。

这年月布料衣裳多难得,多少人家冬天就一套棉袄棉裤,谁要出门谁穿。

秀英婶子转身回家,把她闺女宋红燕一件半新不旧的棉袄拿来,给沈南星换上,说好歹来了这世上一遭,走也走得暖和干净点。

后来15岁的少年混子谈礼把她送去县医院,她没死成,那套衣服又还了回去,毕竟秀英婶子家也不富裕,她闺女也就那一套像样的棉袄,出门上学还要穿呢。

但不管咋说,沈南星记这份情。

虽然吧,秀英婶子这人也是个是非精,但谁没个缺点,人嘛,过得去,活得了,就行了。

“婶儿,中午来家吃饭,当年要不是您看我可怜,把红燕姐的袄借给我穿,我可就真冻死了,压根等不到去医院。您对我有再生之恩,今儿我回门,您不来,那以后咱娘俩就甭处了。”

“哎哟你这丫头,这说的,我不来都不行了。”

秀英婶子高声笑道,“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小南还记得。哎我还记得当年,建国说小南送县医院还有救,沈家她爷奶却说女娃子不值当费那钱,小南还喘着气儿呢,就给停后山了。多亏了三礼,硬是一个人把小南送去县医院,给救回来了!哎哟哟你们说,三礼那时候是不是就知道会给自己救个媳妇儿回来啊,现在三礼躺床上醒不过来,小南却非要嫁过去,这想必也是记得当年的情分呢!”

旁边蹲着抽旱烟的二大爷,把黄铜的烟嘴在地上磕了磕,又重新从挂着的烟丝布袋里捏了一撮烟丝放进去,点着抽一口,才慢慢笑道:“小南是个记恩的。”

沈南星立马又跟这位说:“二大爷,您和二奶今儿晌午也得来,小时候我喂猪掉猪圈里,那猪张着嘴就要啃我,幸亏成武叔拿了铁锹把猪打跑,不然我不死也得残。方庄不是就有个娃,大人没看好爬到猪圈里,叫猪给啃了半拉身子么,真是想想都后怕。”

这位二大爷是沈家本家的,他和沈南星的爷爷沈有粮,有着同一个爷爷,到了沈南星这一代,正好还在五服内,这在农村就是亲得不能再亲的本家了。

听沈南星这么说,二大爷立马也笑逐颜开,连连点头。

农村人么,就讲究个面子,讲究个人情。

“成成,一定来,一定来。”

沈家院子里听着这一切的沈家老两口,脸都黑了。

招呼这么多人来,得费多少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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