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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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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期被老头的谨慎震惊到了,虽然弄得像在偷鸡摸狗一样,当然,坑蒙拐骗和偷鸡摸狗差不到哪里去。

蒋期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他不动声色地往外蹦了一下。被老头看到,老头“哎呦”一声,就开口,“来来来,说吧,是为情所困,还是因为仇家所扰?”

老头一脸真诚为蒋期排忧解难的样子,如果不是蒋期的拐杖被那老头紧紧地拉住了,让他走不了。蒋期差点就信了。

见老头一副就要强买强卖的样子,蒋期无奈,只好说:“我想弄个证,你弄得了吗,弄不了我就走了?”

说完,就要扯出老头手里被抢的拐杖。但老头只是愣了一秒,下一秒蒋期的拐杖又紧紧地被老头拉在手里了:“没问题啊,我什么业务都有涉猎,我什么都会,保证小哥你十分满意。”

蒋期愣愣地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老头凑过来,冲他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说:“身份证,驾驶证,一律60。通知书什么的80。不二价。”

蒋期有点心动,他斟酌地开口:“身份证能做?”

“当然能,只有你说,我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老头看蒋期有点动摇,趁热打铁,“我的摊子在前面,我现在就能给你弄好。要不要?”

蒋期知道这样是犯法的,正犹豫,就被那老头给拉了一下,老头一边拉着蒋期的拐杖,一边絮絮叨叨,“谁还没一个难事,而且除了我知你知,还有谁知道呢,不用担心的。”

老头边拉蒋期边给蒋期洗脑,一个劲就想拉蒋期往胡同深处走去。

蒋期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他皱了皱眉,看向老头,他怀疑眼前这个人可能是人贩子。

于是他委婉地从老头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只想赶紧摆脱这个老头,“不了,我觉得还是不用了。”

老头看蒋期一副想走的样子,立马就急了,继续加大他的洗脑火力,顺便再去拉蒋期的手不放开:“小哥,我的手艺真的很好的!你,不要,走!”

老头硬拉着蒋期不放,天知道他多少天没开张了,再不赚点钱他就饿死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蒋期忽然停了下来。老头以为他想通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蒋期说:“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怎么可能?”老头一脸不可置信,摆摆手:“我做生意,今天去北,后天往南,都是放牌子等有人来了,我才出现。除了像你这样的,就只有警察会来了。”

蒋期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老头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往周围快速侦查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不好,是警察!”

然后撒腿就跑,也不管蒋期和他的广告牌了,蒋期扭头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冲他们飞奔过来,他心里的警钟大响,然后也学着老头撒腿就跑。

便衣警察见已暴露,便立即决定对他们进行分批包围。边跑边喊:“前面的人立刻停下,配合公安警察。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我们将采取极端手段。”

蒋期边跑心里边骂,要是他被警察抓到,就会被当成黑户对待,后果是非常复杂的。他怎么可以被抓到。

腿被扯到了伤口,现在正慢慢地往外渗血,蒋期忍着剧疼,在小巷子里乱窜,想甩掉他背后的警察。

但对方人多,而且一直紧追不舍。蒋期看见前面已经有人堵他了,他一个急刹车往另一条胡同跑,里面有几条错综复杂的小路。

蒋期犹豫了一下,他看着旁边高高的围墙,一咬牙,一个蹦跳,然后忍着剧痛用双腿慢慢地爬上去。

围墙的另一边有点高,蒋期犹豫了一下,但外面已经有人追过来的声音了。蒋期当机立断跳了下去。

墙背后传来人的交谈声,蒋期忍着剧痛不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腿好像被扭到了,线被彻底地扯开了。

他整个人的脸都白了,额边冒出冷汗,他咬着嘴唇,下唇被他咬破了一个口子,嘴里充满铁锈的味道。墙后面的声音慢慢远了,大概是他们往别处追去了。

蒋期挣扎地站起来,但没有成功。他不能待在这里太危险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撕下自己衣角的一点布料,简单地把腿包扎了一下,然后咬着牙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等他好不容易勉强站起来的时候,他整个背布满了汗水,口腔里的血腥味也更重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在了地上。然后强忍着痛意快速离开。

蒋野是无意经过这里的,这条路他很少走,周边都是被废弃的房屋。几乎没什么人,蒋野是不怕鬼的,但在他经过一个小巷听到里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犹豫地徘徊在巷口,那个声音喊了一声后就没出声了。就在蒋野因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那个身影又响起了:“蒋野,过来。”

声音很轻却很压抑,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从而发出的一句呻吟,很虚弱也莫名地让人难过。

蒋野犹豫了片刻,往里面走了一步,就看到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男人,腿上被破布条随便地包扎了一下,但从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条来看,蒋野想应该还在流血。

眼前的人,眉头狠狠地皱着。唇是白的,一双满眼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蒋野,好像在压抑着什么痛苦。蒋野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往外走。

只是当他刚抬起脚的时候,那个人又说话了,声音变小了,好像是从胸腔中发出的声音,微弱地叫着蒋野,他说,“蒋野,过来。”

蒋野只觉得这样的声音实在听着令人难受,像是快濒危的病人发出的不甘与挣扎,最后是满满的绝望。

蒋野忽然发现自己哭了,他脸上都是泪,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泪水。然后他抹干脸上的泪,回头往那个人走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疼痛,那个人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睁开眼,看着蒋野说:“蒋野,帮我。”

蒋野没动,他只是沉默着。沉默在发酵,空气中只有蒋期痛苦地呻吟。蒋野感觉胸腔难受得很。

蒋期也不说话了,他把头靠在墙上,闭着眼慢慢地休息着。然后,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但一条腿,让他的平衡变得极差。

蒋野连忙上前去扶着他,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就那么一次。”

然后把已经陷入昏迷的人背上背,然后快速往医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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