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手的温度,比温泉水还要高。
身上的触感比话语更有力。这下陈令藻明白,是越睢开始做梦了。
越睢疯了。
陈令藻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逃跑。
这不在他的计划中,太超过了。
然而他被越睢一只手握住,腰也被他掐着,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动无可动,动作稍微大一点,就能碰到越睢给他买的红薯了。
陈令藻脑袋一阵阵晕眩。
罪魁祸首还要贴在他耳朵边,用嘴唇研磨他的耳垂。
陈令藻难耐地挺身,想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看在越睢眼中,像是一条在桌上不停扑腾的小鱼,越努力,越想让人掌控。
“跑什么?我伺候得不好吗?”
越睢笑问,指腹时不时擦过顶端,时而轻柔时而加重,还仔细询问陈令藻的感受。
陈令藻满面春色,素来冷淡的眸子也染上绯色,咬牙,“越睢,我真是小看你了。”
越睢面无愧色认下来,“那确实是认识的还不够。藻藻,放松。”
陈令藻简直要疯了。他想不明白,自诩直男的越睢,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对他做这种事!
“你放开我……放开!”
陈令藻眼尾嫣红,一只手抓在越睢肩膀,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忍着羞耻伸下去,握住越睢作乱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越睢自佁然不动,还颇有意趣地贴近他,询问他现在的轻重力道如何。
水面晃动。
……
陈令藻忍着不让自己出来,却让越睢误以为是自己技术还不够好。
越睢疑惑,眼睛向下盯着,“不舒服吗?我技术没有那么差吧。”
明明都充血到无法再变大,直挺挺地抵在他腹肌上了,怎么还出不来?
“你看什么!你技术差死了!”
陈令藻恼羞成怒,用力一推。
越睢一时不查,竟然真被陈令藻挣开了。
陈令藻拉开距离后,两人都愣住了。
陈令藻迅速反应过来,起身冲向岸上,下一秒被越睢掐着腰,拖了回去。
“抓到了。”
越睢把陈令藻按进自己怀中。
“差得话,你不早该抽我了,嗯?”越睢和陈令藻严丝合缝地贴着,越睢悄声,“不要忍着,嗯?”
陈令藻咬唇,颤抖吐出一个字:“……滚。”
……
越睢托住陈令藻臀部,把人放在浴盆边缘,给他披上浴巾,埋首。
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插在浓密的黑发间,指缝被发丝填满,又像蜿蜒的荆棘与伺机而动的蛇,以身做饵,待猎物入侵时,化为锁链,将盯住的猎物紧紧缠绕,再也无法逃脱。
陈令藻极力揪住越睢的头发,脚趾蜷缩,脚背紧绷。
片刻后,陈令藻浑身一抖,脱力望着上方,双目无神。
浴巾飘落在地。
……
“……放开我。”
陈令藻声音沙哑。
“怎么翻脸不认人?”越睢找了张纸,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笑,“这么多,这叫不舒服?”
他戏谑看着陈令藻。
陈令藻不想说话。
“藻藻,这没什么的。”
越睢起身把人抱到花洒下,调好温度与合适的大小,让水淋在陈令藻背上,诱哄,“我们关系这么好,之前都没有过,是我疏忽了。”
陈令藻只觉眼前一片晕眩的灯光,面前的一切景色都有金丝缠绕,越睢在嘟嘟囔囔什么,他没听清楚,也没心思听。
“这只是很正常的互帮互助。以后……也可以帮回来,不用……”越睢眼神落到陈令藻落了些水渍的唇上,暗示,“这个。用手就行,我很好满足的。”
这正常吗?
其他gay陈令藻不清楚,但是他也当过十多年的直男,反正是他还是直男时候,也极为炸裂的一件事。
用手也就算了,越睢竟然还用了……
“这种活动很好,下一次可以继续——对了,我要去给个好评,技术指南确实好用。”
“藻藻?你觉得呢。”
陈令藻掀起眼皮,脸颊上还淌着水,一双黝黑的眼珠没什么感情地盯住越睢。
半晌,突然抓住越睢头发,向后一扯,勾起嘴角,“我让你停下来,为什么不听。”
“嘶——”越睢被迫扬起下巴,头皮刺痛让他下意识眯起一只眼,“陈小藻,你谋杀亲夫啊!爽过不认人……停停停,啊,错了!”
陈令藻又把他的头按下,两人鼻尖交叠,凝视越睢,“错哪了?”
“错……”
望着陈令藻漂亮的眸子,认真的神情,因为生气而不觉抿起的唇角,让越睢想起春天刚抽条的枝丫,精致而脆弱,他的手碰上时3,都无需用力,它便已经摇摇欲坠了。
越睢失神一瞬。
还是不知错。
陈令藻眯眼想到。
他突然一笑,摄去越睢所有心神,越睢恍然蹙眉:“错……我错哪了。”
后面的话陈令藻已然不想再听,手直接摸上越睢的红薯,下一瞬,红薯好像烤熟了一样变热、变大。
烤熟的红薯流油。
越睢闷哼一声,身形不稳,手撑到陈令藻身后的墙面上,难以置信望向他。
陈令藻垂眸,在差不多红薯顶端的位置弹了两下,勾唇,“越睢,烤红薯好玩吗?”
越睢握住他的小臂,目光灼灼,语气低沉,“……你要帮我吗,藻藻。”
“不过今天帮回来……下次还可以吗?”越睢语气犹疑。
陈令藻冷脸抽出手臂,冷漠:“不,我觉得很好玩而已。”
“就像你在玩我一样。”
越睢头顶宛如有一盆冷水浇下,把他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