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走到陈令藻身边懒懒散散坐下,双手向后一撑,目光瞥向陈令藻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后背轮廓。
陈令藻扭头,光明正大给越睢看他的白眼。
“在外边不经别人允许随便进门,还撬门的,叫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哇,”越睢摇头,忽地起身,目光凝在陈令藻下腹,勾勾手指,玩味一笑,“拉不上?需要我这个大好人帮帮你吗?”
陈令藻眼疾手快拍开越睢的手。
“不需要,真是谢谢你啊。”
越睢没被陈令藻这冷言冷语的拒绝消磨掉热心肠,他转而勾起仍在床上的皮带,握在手中,拇指摩挲,好整以暇看着陈令藻动作。
他稍稍换了个角度,顺利穿好,反手摸皮带,摸了个空,心下涌出不祥的预感,缓缓扭头——
双目霎时被守株待兔的越睢捕捉到。
陈令藻眼底满是越睢得意的笑,下一瞬,视线中,一根眼熟的东西被缓缓举起。
陈令藻:“。”
空气流速变缓,二人视线交汇,对峙。
二人均无动作,端得是敌不动我不动,四平八稳地坚守自己的阵地。
陈令藻率先出手,扑了个空,反而被越睢在他腰间一带,以陈令藻在上的姿势,一同倒在床上。
越睢心中一震,瞳孔骤缩,两只手分别扶在对面人的腰和腿上。
陈令藻整个人都骑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对方顾及着鞋子不上床,用膝盖撑着,虚虚悬着,他并没有什么真实的体重压感。
越睢鹰一般锐利的双目紧紧叨住陈令藻的脸,肌肉顿时紧绷鼓起,喉结滚动。
他像是被陈令藻的举动镇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压迫感微微放缓,舔舔下唇,笑:
“投怀送抱?”
陈令藻垂眸,居高临下冷回他一字真言:“滚。”
他怎么倒下的越睢比他清楚。
这种伎俩越睢用了不是第一次,熟悉得很;巧的是,他也被阴了无数次,也熟得很!
一击不成,陈令藻并不气馁,他立马又盯住自己的皮带,伸手去抓——成功抓到,但是拽不动。
越睢还抓着。
陈令藻用眼神威胁他:“放开。”
越睢:“哇哦,强抢?”
他本想做戏做全套,用手捧心,但陈令藻腰上、腿上软肉的触感实在是好,他一下都不想放开。
越睢这般想着,看着陈令藻的目光便有些出神,手也不自觉略微下移。
突然,越睢掌心一硌,回神,干燥的大手便好奇地在陈令藻大腿根附近摸索。
“……这是什么?”
越睢低声呢喃。
声音过低,和越睢本人的声线合到一起,共振,陈令藻听不清,只放在越睢胸膛上的手感到微微震颤,才知道是越睢说话了。
……他手怎么放这了。
想着,陈令藻默默收回手,挺直上半身,找回气势,微微低头,游刃有余,“说什么呢?”
“我说,这是,”越睢被他唤回神,手却不听使唤地挑起了布料下一指宽的布条,猛地意识到什么,手一抖,“……什么。”
啪嗒——
是肉被有弹性的东西打到的声音。
陈令藻脸色猛地一变,手颤巍巍捂住自己的大腿,目光充满不可置信。
越睢也沉默了。
“越睢,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