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都是这般难对付的角色。
他林白原是侯爷孟回昼给孟如珠定下的小君人选,早就可以行了礼过门的,如今一拖再拖,不是方月寻不同意,就是孟如珠和离后伤心不已,不宜提起纳小君一事。
现下又有了个秦正君,焉知这秦庸肯不肯让他进孟如珠的后院?
林白难受得不行。
“小侯爷……”少年给孟如珠擦干净了手,顿了顿,轻声试探着问:“昨夜您和正君……是怎么了?房中若是缺人伺候……林白可以给您守夜的。”
孟如珠还生着那酸枣的气,闻言愣了下,摇摇头:“没有呀。不用你守夜,你白天已经在府中帮忙,晚上要休息好才行。”
林白垂下眼,低低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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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宫里事多,又要与皇上商议边境军队调配的安排,孟如珠早早洗漱完,还没有等到秦庸回府,于是自个儿趴在被窝里睡着了。
等到迷迷糊糊感到有人上了榻,孟如珠才睁开眼,望见是秦庸回来了。
“如珠。”男人见他苏醒,于是俯过身在孟如珠额心亲了一亲。
“皇上怎么不早些让你回来,”孟如珠睡眼惺忪地伸手抱住秦庸的脖子,小声说:“她不记得我们才成婚了么?”
秦庸道:“知道的,还叫我捎了一袋御膳房做的桃花酥回来,给你赔罪。”
孟如珠刚刚睡醒时性子最娇,先前是爱黏着被子打滚,如今是紧抱着秦庸不松手,还把脸埋进男人怀里,嗓音又软又轻:
“那桃花酥我都吃了好几回了,御膳房怎么不开发些新点心呢?”
秦庸托着他的腰身,喉结动了动,谨记住孟如珠的要求:“好,我明日去告诉他们。”
孟如珠在秦庸怀里蹭来蹭去,脸颊突然碰着一个冰冰凉的东西,睁开眼一看,发现是用红绳挂在颈间的墨麒麟。
秦庸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了看,说:“如珠,是你送给我的。”
孟如珠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送给秦庸的东西,真的立即被好好地戴在了身上。
他抬手捏住那墨麒麟看了看,忽而一低头,用唇衔住了那玉,又撩起长睫去瞅秦庸的眼。
墨麒麟被叼着碰在两人的唇间,略有点重的玉很快掉了下来,唇齿之间再无他物阻隔。
秦庸技法生疏,并不懂得如何亲吻,孟如珠于是一点一点地去舔他的唇缝,像一尾游曳的鱼般,将男人的舌尖与欲.望都尽数勾了出来。
沉沉的喘息中,孟如珠望见秦庸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眸色。
不再是温和的、怜惜的,而是克制隐忍,如野兽一样暗藏着抑制不住的占有欲。
“秦庸哥哥……”孟如珠有些害羞地呢喃道:“今天我心情很好,可以洞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