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涛尬笑两声,打哈哈道:“盯着我们楚秋做什么,难不成要让他去帮你说媒吗?”
陈盛但笑不语,又带几分羞涩,实在是罕见。
其他人脸色五彩缤纷。
陈盛是海市有名地钻石王老五,家中不仅有钱还有权,本人长得也是不同凡响。和季颜臣包揽海市富贵美男第一第二。
不过季颜臣早早结婚,老婆还是个长得非常惹人爱的男人。
只有陈盛三十岁都还没结婚,拒绝所有抛向他的橄榄枝,所有人都猜他最后花落谁家。
如今这情况,有几人面面相觑,这怕不是所谓的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吧。
兄弟刚死,就来撬人家老婆了?
而且听说这陈盛在季颜臣葬礼上难过地差点站不稳,这绿帽子真是措不及防。
很快,这一圈人四散开来,说不定跑去哪个角落八卦去了。
在海市也许你平常人杀了个人都不一定引起关注,但一旦是上层圈子出现了点什么风吹草动,一般不过第二天就已经人尽皆知。
还没等楚秋动作,蔡涛就先发难了:“陈盛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在众人面前这样你让楚秋怎么下的来台?”
陈盛那张脸上出现不知所措的神色:“我……”
楚秋又往旁侧退了一步,笑容疏离又礼貌:“也许陈盛只是眼神不好,说话容易斜视,不小心瞥到我,没事,我不在意。”
“不是,”陈盛这会倒是知道说什么了,他说:“楚……秋,我承认我对你是有点想法,但是从来没逾矩过。”
蔡涛见情况有些不妙,赶紧撤一边,不想掺和这种事。
陈盛又急切地说:“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不普通的人,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向往,但是我真的打心眼里祝福你跟季颜臣,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能默默地看着你就很满足。”
“但是葬礼那天,看你自己站在灵堂中间,那么孤独,我就想好好地保护你,想让你永远开心快乐。”
“我……”陈盛还想再说话,但他发现楚秋此时离他快有五米远了,显然是在他表露心迹的时候一步步偷偷往后退。
楚秋离他远远地,脸上还挂着虚假地笑,遥遥冲陈盛说:“家中煤气忘记关了,防止爆炸我得回家关煤气了,抱歉陈先生。”
之前还是叫陈盛,现在客套地喊陈先生,而且楚秋也不是下厨房的人。
陈盛往楚秋那走了一步,楚秋见状走得更快了,连衣角都没让陈盛碰到。
仿佛陈盛是什么他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陈盛哪受到过这种待遇啊,心理落差如同从百米悬崖上往下跳,难受极了。
这偌大的宴会厅,喧杂的人群一瞬间都在他的视线中消失,只有楚秋那走得决然的背影。
楚秋哪关心陈盛想什么啊,他现在心里跟吞了十万只苍蝇差不多,一边恶心,一边噎得慌。
倒不是恶心陈盛喜欢他这件事,而是季颜臣不过才走,他就陷入这种桃色绯闻中,万一季爸季妈知道了会怎么想,楚秋简直不敢想象。
会不会觉得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狐媚子,儿子刚死就忍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了。
楚秋忍不住扶额,他是二十八岁的人了,虽然说是结过婚的人,但没有恋爱经历,,也不懂得怎么处理这种事,能想到的也只有逃避。
他跟蔡涛打过招呼后就准备离开,蔡涛看着楚秋那一脸菜色,自己心里也有点愧疚,后悔自己拉着楚秋来这了,惹了一身腥。
他也连忙脱身,跟着楚秋一块回去了。
路上,楚秋突然说:“送我回我家吧。”
蔡涛有点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啊秋儿,都怪我……”
楚秋解开白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骨头分明的锁骨露了出来,扇了下风,他笑笑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不是今天,他迟早也得来这么一出。”
他指的就是陈盛,蔡涛的八卦之魂突然又燃烧起来,眼神冒光地问:“我怎么不知道陈盛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他也藏地太深了吧?”
“嗯……”楚秋沉思,“可能是从季颜臣不再让他来我家的时候……”
俩人同时沉默,那果然是很久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从了他?他可是海市闻名地钻石王老五诶,还是搞房地产的,房东产多赚钱啊,再嫁给他你就是妥妥的地主婆。”蔡涛捣捣他。
“我还不能接受第二个男人跟我结婚,季颜臣就是个例外,我们当初结婚也不是因为爱情,一方面是他可怜我,另一方面是我确实无处可去。”
楚秋无奈地说:“而且我已经有了这辈子花不完的钱,还没有孩子,更多的钱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到与季颜臣的初识,那的确是一件很抓马的事情,楚秋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