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永远不是麻烦。”
秦政将楚秋的床单拿出来,铺在房间内那张一米五的床上:“床没有你的大,别介意。”
“已经很好了,我十几岁的时候睡得床还没有一米宽。”
直到一切收拾齐整后,楚秋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住到一个男人家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追求者。
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皮卡丘的海报,黄色的电光耗子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楚秋在床上躺下,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他望着天花板,听着外面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久违的安定下来。
就这样,楚秋从此过上了与一位健壮牛郎没羞没燥的日子……并不是。
秦政家的面积不大,因此为了空间更好的利用,只有一间洗手间。
每天晚上三个人要轮流使用,秦小弟对楚秋的到来持双手双脚赞同,甚至洗澡也让楚秋先洗。
“秦小风,帮我把我房间的睡衣拿过来。”楚秋在浴室大喊,他进得太急,忘了拿睡衣。
外面很快响起了脚步声,门被敲响,楚秋将门打开一条缝,带着浓浓水汽的手臂白生生地呈现在外面人的面前。
“天气冷了,洗完澡后记得吹头发,吹风机在抽屉第三层。”
伸出来的手顿住,楚秋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怎么是你?”
“秦风打游戏呢,没听见。”秦政说。
“……哦,谢谢。”楚秋接过衣服,手立刻缩了回去。
拿衣服时不小心碰到了秦政的手,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对方站在门外穿戴整齐,他在门内□□,羞耻心爆棚。
“不客气。”秦政低笑一声。
也许是浴室内的空气不流通,过于闷热,使得楚秋的脸变红。
他出来后,秦政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挑眉道:“好了?”
“嗯……”
“那我进去了。”秦政站起来,楚秋这才发现对方上身赤.裸,蜜色的胸膛正面对他。
楚秋的鼻子忽然有些痒,他迅速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闭。
秦政拿起浴巾勾唇一笑。
楚秋躺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
“上次说进展太快的是他,光着上身勾引我的也是他,小人!”
楚秋的鼻腔忽然冰凉,他抬起头,白色枕巾上赫然出现一道红色血痕,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他呆呆的挺着上身,低声喃喃:“难道我已经饥渴至此了吗?”
怪不得有人说结过婚的人都如狼似虎,他在孤独了几个月后,彻底的感受到了干枯。
用纸巾塞住鼻孔,楚秋坐在床上枯等,墙壁上的时针转到半夜十二点。
他手中握着白色枕巾,轻声打开房门,左右张望一番,客厅内漆黑一片。
楚秋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又将门带上,卫生间的门是铝框,带在门框上发出一声脆响,楚秋惊了一下。
不过得益于秦政家隔音非常好,不至于惊动父子俩。
他将枕巾放在盆内,白布上的一点殷红格外眨眼,楚秋对着水使劲冲,但血迹干了之后就非常难洗,他蹲在地上揉搓半天,血迹还是顽固的粘在上面。
“怎么那么难洗啊!”就在楚秋绝望,打算直接把它扔了的时候,门咔哒打开。
他蹲在地上与站在门口的秦政目光对视。
秦政手握在门把手上:“你……在洗内裤?”
他的眼睛看向盆里的枕巾。
楚秋反应非常大:“正经人怎么会在半夜洗内裤?!”
“那你这是?”
“只是枕巾,我半夜流口水把枕巾打湿了。”楚秋用手遮住枕巾上的血痕。
“可是你的鼻子……”秦政指指他鼻子上的卫生纸。
“……嗯……是我摸黑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墙上了。”楚秋自觉撒谎的水平越来越熟练了。
“哦,我想上个厕所。”秦政说。
“你上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确定?”秦政的尾音翘起来。
楚秋看看离他不足一米远的马桶,难得沉默,下一秒他端着盆默默越过秦政走了出去,并贴心地为他带上了门。
“麻烦快一点。”
一阵冲水声过后,秦政打开门,回房间前对楚秋道:
“强效洗衣液在第二层抽屉,对血渍更有用,快点洗了回去睡觉吧。”
楚秋端着盆像掩耳盗铃的傻子。
“你等着……”他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