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躺平任他动作,他胸膛上一片光滑,只有早些年干活留下的陈年伤疤。
楚秋在那些痕迹上轻轻抚摸,他白皙的手和秦政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流失到一片无人经过的黄土地。
躺在楚秋身下的秦政看着高高在上的楚秋,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他一个翻身,顺利把楚秋压到自己身下。
楚秋的手腕被秦政捏住,他笑骂了一句:“松开我。”
“这可是你先撩拨我的。”秦政不松手,反而握的更紧。
秦政的脸贴下来,离楚秋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灯光晦暗间,楚秋能看见他的瞳孔在闪闪发光。
他恍如被蛊惑了一般,抬起头向对方贴过去。
长长的一吻,楚秋气喘吁吁,他喃喃开口:“我发现我好像更爱你一点了。”
“我还想你爱我更多,因为我已经爱你爱到无路可退了。”秦政抵住楚秋的额头,他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像敲在楚秋的心上。
灯不知道何时灭了,楚秋揽住秦政的脖子,两个人翻滚进被子,窗户外凝结的冰霜阻挡不了他们身体的温热。
楚秋有时候想,如果人的一辈子能一直停留在某个瞬间就好了。
比如在凉爽的天气里骑车的时候,比如躺在山岗上看云微风拂过山岗的时候,再比如现在。
***
楚秋在游戏里认识的葛优大爷真的只是个没多大的小少年,原因是对方打游戏时没关麦,他听见葛优打电话说:“看在一个班的面子上,物理作业一份卷子二十,数学作业一份卷子满分五十,及格三十。”
对方可能说了什么,葛优大爷不耐烦地说:“你跟他说就这价,不愿意拉倒。”
“行,明天就能给他。”
挂了电话之后,他可能也是发现自己的麦没关,顿时愣住,接着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敌人一梭子扫死了。
“……操。”
楚秋乐悠悠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骚年,要做个有素质的新社会主义接班人,不要吐脏字呦。”
葛优半天没说话,楚秋乐起来,但下一秒,他就乐极伤悲,被一枪爆头。
“……操。”
葛优:“大哥,别骂脏话哟。”
冤冤相报何时了,两人决定握手言和。
楚秋问他:“少年,你成绩这么好吗?还能给别人做作业赚钱。”
“那是相当好,全市第一的水平你信不信。”葛优少年臭屁道。
“呵,是不是全市第一我不知道,”楚秋说,“我就知道你好像挺缺钱的。”
对面忽然沉默下来,楚秋点了跟随,俩一起跳到研究所。
这里着实荒凉,资源匮乏,又得打野了。
“我父母说创业,做生意,但好像一直都在亏钱,所以为了不让他们负担太大,我就只能赚点钱减轻一下负担。”
“你父母听着挺不靠谱的。”
葛优忽然低了声音:“有时候确实是的,他们太固执己见,总觉得自己是对的,但对我还可以,我只是不喜欢他们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楚秋叹息。嘿!捡到一个三级头,昧下来。
“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行,父母也有父母的造化,反正我父母就挺不是人的。”
葛优笑起来,他忽然说:“我看到你捡的三级头了,我这还有个三级包要不要?”
楚秋尬笑两声,但也丝毫不客气:“要!今儿中大奖了,这研究所资源还挺好。”
楚秋跟对方玩的次数不太多,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但是每次跟葛优玩都还挺合得来。
不过后来葛优上线的次数就非常少了,楚秋猜测对方是学习任务繁重。
他也没在意,不过自己游戏也是渐渐很少打,因为他找了一份工作。
给一家饭店当前厅。本来这份工作由于他年纪有些大老板不太愿意,直到后来楚秋去面试,看到他的脸老板非常高兴地说:“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
甚至工资还比原定的高了一百块。
楚秋还挺高兴的,他其实很喜欢这种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的过程,但是以往在海市根本没有机会,他总是被圈在家里当豪门太太。
虽然这次靠的不是双手,而是脸,楚秋也十分满意了。
秦政本来是拒绝的,但是看楚秋干得挺开心就只能由着他了。
“要么说颜值即正义,你看楚秋,人都老大不小了,还能得到大老板青睐。”饭店同事小吴看着上秦政车上的楚秋道。
一旁的收银小姑娘倒是十分老实:“楚秋自己也很优秀,你看客人发难的时候他都没给过差脸色,一直笑吟吟的,现在好多人来吃饭都是因为他呢。”
小吴文绉绉地来了句:“以颜色侍人岂能长久,哼。”接着扭扭屁股走了。
“我看他是摸不到人家大老板酸了吧。”服务领班走过来,看着小吴的背影说。
收银笑笑:“秦老板能一直来咱这饭店吃饭肯定是因为楚秋在这里干活,你看每次秦老板带客户来咱经理多殷勤啊,小半个市里有名的领导老板呢,这种人物哪能轮得到他啊。”
“确实,现在下西市发展的红红火火的,我家里拆迁给了不少呢。哎你爸妈留给你的房子你没给你男朋友吧?”领班问她。
收银小姑娘忽然有些发愁地说:“就为这事闹呢,我还在犹豫呢,他老说我不够爱他。”
领班一挥手道:“爱值几个钱啊?你那房子可都是真金白银,可别给那男的空手套白狼了。姐跟你说可千万不能给,别说谈恋爱了就是结婚了也算不了什么,咱们都是凡人,靠的就是钱,男人没有用。”
收银小姑娘叹气:“你说咱们怎么就遇不到好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