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秦政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也许是因为他俩没有法律关系,所以日常亲密行为始终没有做到最后。
无论楚秋怎么哭泣着想要,秦政应声在关键时候抽身而出,留楚秋一个人在床上攥着床单咬牙切齿。
“一点也不好。”秦政放在楚秋腰上的手更重的摩挲。
楚秋不停喘息,他按住秦政的手:“你不行就不要这么撩拨我!”
“我不行?你跟我领证,洞房花烛夜我肯定能让你体会到我能不能。”秦政握住楚秋的腰在自己身上前后挪动。
他的眼睛气的通红,楚秋依然潮红着脸说让人气愤的话。
“我怕你以后遇到更好的人,跟我结婚不就耽误你了吗。”他的声音很软,却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讨好。
秦政一直知道楚秋很在意他自己结过婚,因此有些隐隐的自卑,但是根本不需要,在爱情里自卑的那个人是秦政,他总担心自己不如他的上一任丈夫,人最怕对比,怕自己给不了他好的生活。
“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不嫌弃我是个粗人我就谢天谢地了。”秦政喉结微动。
楚秋俯下身子侧耳贴在秦政的右心房,那颗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
他说:“再等等。”
等什么呢?他也不知道,也许秦政看过更好的花就会不再流连于他这么一朵花期短的花朵了。
“别让我等太久。”秦政抱住楚秋的头,柔软的发丝撩动他的心弦。
过了许久,楚秋忽然挣扎:“你别乱动!”
秦政无辜地说:“怎么了?”
楚秋恶狠狠瞪他一眼,手用力撑在他的肋骨上。
“你又不进来,枪举那么高干什么。”
秦政忽然动起上半身用力往楚秋脸上亲了一口,他坏笑:“你答应我结婚不就不用忍了。”
楚秋手向下摸去:“忍的是谁不一定呢。”
潮湿的空气在无限沉沦,他感觉自己坐在浪上,但那浪怎么就是抵达不了该去的地方。
秦政闷哼,连带着楚秋也遭殃。
房间内忽然黑下来,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人混乱的喘息声。
“怎么了?”楚秋迷茫地问。
房间门被敲响,秦小弟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爸,停电了。”
楚秋翻身下来,“我以为你把灯关了呢。”
“我关灯做什么,关灯哪有亮着爽。”秦政又摸了一把楚秋。
“我们俩属于互相折磨。”楚秋将衣服整理好后拍了秦政一巴掌道:“我看窗户外面别人家还亮着灯呢,你去看是真停电了还是跳闸了。”
秦政认命地起来:“刚回来亲热一会,这也太不合时宜了。”
秦政出去后,楚秋又搓了把脸冷静下来才出去,俩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半根蜡烛,在客厅里发着幽幽的光。
“我感觉这蜡烛比我年龄都大……”楚君乐一言难尽地说。
秦小弟倒十分惋惜:“这可能是我爷爷的珍藏,我爸背井离乡带过来为数不多的东西。”
“有一根电线烧坏了,等我换一下就行。”秦政从门外进来。
夏天没有空调只一会的功夫,几个人就出了一头汗。
杂物间里楚秋用手机给秦政照明,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面找电线。
狭窄空间里,秦政的脸上被灯光照得反射亮光,都是他身上的汗水,楚秋拿了一块纸板给他扇风。
找到电线后,秦政利落发挥他电工的本领娴熟将剪短的两根电线重新连接起来。
“勉强能应付用一下,安全起见,明天让物业来重新牵一根。”秦政将电箱关上,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闸拉上去后,房子里的电力重新运转起来。
“真能干啊你。”楚秋真心感叹,“就是身上都汗湿了。”
“不能干怎么讨媳妇。”秦政将他扛起来,一把塞进浴室:“你也挺湿的,一块来洗洗。”
楚君乐和秦小弟吃着冰棍看两人一块进了卫生间。
秦小弟咔嚓咔嚓啃的欢快,楚君乐却没了心情,他盯着摔合上的门发呆。
秦小弟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大大咧咧道:“习惯就好了,没有羞耻心的大人就是这样的啦。”
“我哥他是不是被强迫的啊?”楚君乐手上的冰棍化了他都没注意到。
“嗯?”秦小弟睁大眼睛,“你可不要瞎说啊!我爸以前还是直男呢,谁知道怎么遇到楚哥就弯成蚊香了,不过也挺好,不然我都怕我爸一辈子单身下去,空虚寂寞而死。”
俩人都很纳闷。
忽然间楚君乐问:“那你是不是要叫我小舅啊?”
“啪叽”一下,秦小弟将冰棍棒扔到楚君乐脸上:“去死。”